張元防說完之后看著在場的這些人,但是自從孫國強死了之后,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嫌和置身事外,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號召力再也沒有以前那么強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孫國強的死是因為小煤礦分贓不均,這下倒好,自從孫國強一死,分紅的事情是徹底沒戲了,廠里再也沒有一個人提這事,這也是大家伙做縮頭烏龜?shù)闹匾?既然沒有了利益,誰愿意只承擔風險呢
就在張元防想點名時,一直沒有怎么發(fā)過的梁荷花居然開口說話了,這一下讓所有股代會吃一驚,而由此也讓所有人意識到,原來那個傳是真的,這不,原來的于全方一上臺,梁荷花這里的表現(xiàn)立馬不一樣了。
以前都傳梁荷花和她姐姐也就是海陽公司駐京辦主任梁荷仙都是原來的公司副理事長現(xiàn)在的總經(jīng)理于全方的情人,而且還是姐妹二人共侍一夫,這在海陽公司的職場上傳的活靈活現(xiàn),好像是真的一樣,這也是職場酒桌上的重要談資,梁荷花話一出口,大家伙面面相覷,好像是發(fā)生了很大的事一般。
"我說幾句吧,其實我認為丁廠長這件事做得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丁廠長給原來的仲總經(jīng)理當過助理,而仲總經(jīng)理是省公司財財務(wù)處下派的領(lǐng)導(dǎo),水平自然是很高的,丁廠長這些為了老百姓的利益而甘愿拿自己的利益冒險的做法雖然欠妥當,可是我支持丁廠長,而且為什么丁廠長被逼到非得用這樣的方式取信于民,我想這才是我們應(yīng)該考慮的一個問題,說句不好聽的話,在現(xiàn)在老百姓的眼里,我們廠還有公信力嗎而這公信力又是怎么喪失的,我想在座的都應(yīng)該知道一二吧,我就說這么多吧"。梁荷花說完之后喝了一口茶水,用眼睛的余光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張元防,而大家伙的頭低的更低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想被張元防推出去和這兩個獨山廠的二三把手打擂臺。
"梁會長剛才講的有一定道理,但是我認為丁廠長的做法違背了我們一貫強調(diào)的紀律性,這么大的事,沒有經(jīng)過討論就擅自做主,這樣的做法是要不得的,這要是都像丁廠長這樣做,我想,過不了多久,獨山廠就亂了套了"。就在張元防感到今天這個會開的有點倉促時,他對自己太自信了,以至于現(xiàn)在坐蠟了,可是副廠長劉和元居然開口支持了他,這讓他可以借題發(fā)揮了。
到目前為止一共是三人發(fā)了,先是張元防定了一個批判的調(diào)子,但是副會長唱了一個反調(diào),接著是常務(wù)副總又把這個反調(diào)壓了回去,而作為這次會議被批判的主角丁長生則一直很認真的做著記錄,誰也不知道他記得什么,反正看上去好整以暇,好像這件事根本就不管他的事。
但是在劉和元發(fā)完之后,丁長生說話了,前面兩人一個是會長,那是獨山廠的一把手,副會長是管職務(wù)和人事的,也是一個重要角色,但是我是廠長,你劉和元是副廠長,雖然頭上掛著一個常務(wù),可是那你也是我的下級,作為常務(wù)副總,你的職責是協(xié)助廠長做好廠里的工作,不是讓你給我上眼藥的,再說了,你算個什么東西。
"張會長,我可以說幾句嗎"丁長生還舉了手,以征求張元防的意見。
"當然了,我們這是常務(wù)會,大家暢所欲嘛"。張元防故作大度的說道,但是心里有那么一點不安,看起來這小子像個銅豌豆,不好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