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振江倒是會辦事,一聽說丁長生要下酒菜,馬上從被窩里爬出來炒了兩個熱菜,四個涼菜,都放在了一個送飯的提盒里,讓丁長生拿走了。
"老羅,沒想到你動作還很麻利啊?"
"那是,那是,給領(lǐng)導(dǎo)服務(wù)嘛"。羅振江一臉的諂笑。
"別說這好聽的,老羅,你要是覺得這食堂掙得少,你給我說一聲,咱可以適當?shù)奶岣唿c承包費,但是你的給我把材料用好了,不能以次充好,那樣我沒法給大伙交代,你說是吧,關(guān)鍵還是在油上,這些吃公司的那是什么嘴,所以該省的時候可以省,但是不該省的地方一點都不能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多謝丁主任,我一定多加注意"。羅振江這下子明白這幾天丁長生為什么老是看他不順眼了,敢情那事給漏出去了,想到這里,他的冷汗順著脊背流了下來,額頭上的汗珠子噗哩吧啦的掉在了地上,如果是做飯前說這話,估計這些汗珠子都掉菜里了。
"自己好好想一想,我走了,你去睡吧,明天還得早起"。丁長生看都沒看羅振江,提起食盒就走了。
仲華原來是不抽煙的,看起來今天真是遇到難事了,居然破天荒的抽起了煙,整個小餐廳弄得烏煙瘴氣,餐桌底下已經(jīng)丟了好幾個煙頭。
"領(lǐng)導(dǎo),喝點白的還是啤的?"
"當然喝白的了,今天這天有點冷,這都幾月份了,還這么冷,過幾天開工沒問題吧?"
其實今天仲華是被凍得,晚上山風厲害,而仲華站在山風里吹了足足半小時,所以到現(xiàn)在還沒暖和過來呢,而且和謝赫洋的攤牌,更加的使他心冷,以至于回來喝了兩杯熱水,才稍微有點緩過勁來。
"應(yīng)該沒問題,領(lǐng)導(dǎo),少喝點吧,大晚上喝酒傷身啊"。丁長生直接將酒瓶子放進了小塑料桶里溫上,然后將菜擺了出來,又將房間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到三十度,這才使房間里溫暖起來。
"來,喝點,雖然你我是上下級關(guān)系,但是我一直拿你當兄弟的,我就想在海陽公司好好干干,過幾年跟著我一起走,只要你不犯錯誤,我保證你上升順利"。沒喝幾杯仲華的舌頭就有點打轉(zhuǎn)了,雖然領(lǐng)導(dǎo)的話可以當真,但是領(lǐng)導(dǎo)的醉話絕對不能當真,就像現(xiàn)在仲華說的,丁長生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幾年,誰知道過幾年是什么情況,所以他只是喝酒,一句話不說,由著仲華在那里胡咧咧。
"你嫂子要和我離婚,你說我是離還是不離?"仲華端著一杯酒看著丁長生,瞪的眼睛如牛眼一般,甚是嚇人。
"離婚?為什么,嫂子有毛病啊?離了婚她上哪里找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去啊,領(lǐng)導(dǎo),你不用急,我明天去勸勸她,保證沒事啊,保證沒事,來,喝酒"。丁長生拿起酒杯和仲華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這個消息印證了今晚為什么到了這么晚了仲華還是堅持回城了,看來真是鬧掰了,可是為什么會不聲不響的突然要離婚呢,難道是老板那方面不行,田鄂茹一樣,應(yīng)該不會啊,看起來老板是個挺正常的男人啊。
這頓酒一直喝到凌晨四點鐘,丁長生將爛醉如泥的仲華架到里屋的床上,自己和衣躺在了仲華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他覺得自己剛剛閉上眼,就聽見外面有人在敲門,抬頭一看,外面已是光天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