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非是血海深仇,沒有人會往草偶上用血,頂多是用針來扎扎。因為血祭會讓施咒之人被反噬,相當(dāng)于同仇人以命抵命。
夏生道:那時候正是災(zāi)年,飯都吃不飽,所以發(fā)現(xiàn)草偶的村民被嚇了一跳之后村里也無人在意了,倒是村里幾個膽大的少年因為好奇跑去看了那人也正好跟著去了,當(dāng)時有識字的認(rèn)出了那些字,只是可惜過了這么些年那人記不得太清楚了。說到這里夏生抬頭看了任瑤期一眼小的沒有法子,就試探著問了問那上面的人名是不是姓任,那人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好像真的是個姓任的人。
夏生當(dāng)時也是出于謹(jǐn)慎才會那么一問,得到肯定回答后自己反而被嚇了一跳不過這也做不得準(zhǔn),那人年紀(jì)也不小了,記錯了也是有的。夏生見任瑤期不說話,以為是嚇到她了。
想了想,他又猶豫著道:不過小的這次見到那座橋并順藤摸瓜找到修橋之人實屬巧合,除此之外竟是再無人知道韓東山的底,聽說當(dāng)年與韓東山一起離開上莊村北上之人還有幾個,可是最后都沒有在燕北留下過半點痕跡。韓東山在楚州生活了那么些年,既然沒有人知道他的根底,這本身就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夏生這一段話說完,便無人開口說話,他們站的地方是一顆槐樹的樹蔭之下,斑駁搖曳的光點投射在任瑤期的臉上,讓她的神色忽明忽暗,讓人看不清楚。
容氏溫和的聲音讓任瑤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要結(jié)兒女親家,最忌諱的就是不不知道根底。韓家祖祖輩輩都生長在薊州,這一點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韓東山這個人……并不簡單,他真正的出身來歷怕是有些問題。我今日過來就是想給你提一個醒,那一日端陽節(jié)我見任家與韓家走得極近,聽說兩家還是有結(jié)親的意思。說到這里,容氏嘆了一口氣可惜這話我不能在你祖父母面前說,不過我會給你母親去一封信。
容氏若是在任家面前那里說起這些,任家老太太首先想的就是獻(xiàn)王府居心叵測,插手任家子女的婚事,還會牽連上任三太太。并且容氏說的話,任家非但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讓任家將獻(xiàn)王府的人隨意離開燕北的消息出賣出去,讓獻(xiàn)王府陷入危險。
任瑤期明白容氏的意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外祖母,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
容氏卻是又摸了摸任瑤期的頭,慈愛地道:期兒,你是個聰明的好孩子。容氏知道,查韓東山的事情是任瑤期讓夏生去做的,不想還真查出了些苗頭。
任瑤期沖著容氏一笑,又看了夏生一眼:這次的事情幸苦夏生了。
夏生依舊束手站在一旁,他是個性子木訥不怎么多話的人,對于任瑤期的表揚(yáng)不知道要怎么回應(yīng),只有一聲不吭。
容氏拍了拍任瑤期的手,嘆道: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就送信過來,你年紀(jì)小,許多事情靠自己的解決不了的。
任瑤期乖巧地點了點頭,容氏見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便與任瑤期道別,任瑤期親自扶著容氏上馬車。
等車簾子放下來的時候,夏生突然道:表小姐,我這次給你帶了兩個人回來,只是今日不方便帶過來。
任瑤期一愣,然后想起來夏生離開之前她說要夏生給她教出來幾個會武的丫鬟的事情。
夏生拿著馬鞭撓了撓頭:這兩丫頭小的是從一個街頭雜耍班子手里買下來的,因為她們從小就要練基本功學(xué)起來會快一些,不然找更小一些的孩子從小開始練怕來不及。您若是覺得行小的就開始教,若是嫌棄她們出身不好,小的就再找找。
任瑤期笑著道:你既然帶她們回來就說明她們資質(zhì)好,再讓楚楚姐姐她們幫我看看人如何。出身的話……只要以后沒有什么麻煩就行。
楚楚正站在一旁還沒有上車,聞朝著任瑤期一笑點了點頭:表小姐放心。
任瑤期便真的放了心。
(未完待續(x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