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之人更是滿心絕望。
他們想不通,以三春老魔的手段,若是想要滅許家,正大光明地強殺進來都行,何必多此一舉,布置什
么血脈禁法大陣。
三春大人,不知道我許家有何得罪之處,要讓你血洗我許家,還請讓我等死個明白。許長青忍不住問道。
許家可從來沒有惹過這種魔頭。
三春老魔嗤笑道:我和你們許家無冤無仇,只不過有人與我做了筆交易罷了。而且我也不是要血洗許家,只是有人要生抽出你們許家族人的血脈,這才布下了外面的大陣,而我的任務,只是坐鎮(zhèn)此地,不然其他人搞破壞罷了。
說到此處,三春老魔目光忽然看向許長青身邊的一個老者,戲虐笑道:許天坤,我說的對不對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是一臉錯愕地朝那老者望去。
這老者在許家中,修為算是比較出眾的,和許長青乃是族中如今唯二的高階神帝。
天坤!那三春老魔所,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位許家輩分極高的老祖宗沉聲問道。
許天坤臉色鐵青一片,瞪了一眼三春老魔,恨聲道:你現在把我點出來,可和事前商議的不符。
三春老魔譏笑道:他們反正都要死,不妨讓他們做個明白鬼。你事情都做了,還怕被他們死前憎恨一下嗎
許天坤大怒:你!
這短短幾句話,登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許天坤,是你勾結了三春老魔,要滅我們許家!許長青不可置信地看著許天坤。
其他人也是不敢相信。
三春老魔笑道:他許天坤還沒有資格和我做交易,他充其量也就是個跑腿的。
許天坤閉上眼睛,嘆息道:這是六祖的意思,諸位,別怪我。
六祖
許家其余人聞,立刻對許天坤破口大罵起來。
許家那位六祖,赫然便是在劍道上另辟蹊徑,走出自身劍道之路的中興之祖,修為超出了許家始祖,成就六劫神帝。
可六祖,早就已經隕滅了。
現在許天坤扯出六祖的名頭,簡直可笑!
是真的!六祖當初雖然身死道消,徹底隕滅了。但他當年還留下了一件遺物,如今就供奉在祖祠,你們還記得吧。許天坤說道。
是又如何
那件遺物,是真正的普通器物,連尋常帝兵都算不上,之所以會被六祖當年帶在身上,那是因為有特殊的紀念意義。
許天坤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其實,那件遺物中,殘留著六祖隕后所留的一絲執(zhí)念。這些年,在祖祠香火供奉下,那一絲執(zhí)念不斷壯大,已經成為一個有思維記憶的元靈。
上一次祭祖,六祖殘靈選中了我,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布陣抽去族人的血脈,滋養(yǎng)其殘靈。屆時,他便能重生歸來。
六祖已經答應我了,會留下我這一房的嫡系子弟,至于其余族人則皆為祭品。雖然這么做,我們許家損失有些大,但只要六祖能夠重生歸來,必然可以讓我們許家重新登臨輝煌之巔,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茍延殘喘。
所以,大家別怪我!
聽到許天坤這番語,殿內眾人從頭涼到了腳。
三春老魔雙手抱肩,面露冷笑。
整個許家,也只有許家六祖那等存在,有資格和他做交易。
許家六祖雖然如今是殘靈狀態(tài),但卻有一部分許家六祖生前的記憶,掌握著一份特殊道法,對于三春老魔完善自己唯一大道,非常有幫助。
三春老魔不介意賣力一回。
六、六祖……許長青神情慘然,搖頭道:我不信!
這時,許家祖祠中。
一柄供奉在供桌上的木劍,突然顫動了一下,升騰起一股股血色的煙氣。
這些煙氣飄出之后,瞬間出現在大家所在的大殿中,凝聚成了一道男子身影。
拜見六祖!許天坤躬身行禮。
其他人如遭五雷轟頂,愣在原地。
邋遢老道人看到這一幕,欲哭無淚,他知道自己完了。
撞上了這種絕不能曝光的事情,一定會被滅口的。
血色煙氣凝聚的男子,看向三春老魔,輕嘆道:讓你按照計劃行事,就這么難嗎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你繼續(xù)出手吧,將所有人鎮(zhèn)壓禁錮,我以最強硬的方式,強抽血脈吧。
六祖!
不少許家族人都發(fā)出悲憤的喊聲。
六祖殘靈沒有理會,淡淡道:我這么做,也是為了許家的未來,你們的犧牲,我會記住。
三春老魔扭動了一下身子,準備出手。
而然就在這時。
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你們說完了沒有似乎都沒把我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