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惜惜恨毒了她。
她沒想過,自己會栽到一個從沒進過她眼的古代女人手中。
姜宜笑陳腐守舊,自她入府,就日日見她照顧婆母和孩子,根本沒有自己的生活,就像是個不知道疲倦的驢。
陳惜惜看不起她,她覺得姜宜笑根本配不上謝允北這個好的男人,優(yōu)勝劣汰,她活該將這尚書夫人的位子讓給她!
她越想越氣,本就惡狠狠的臉上露出幾分猙獰,好幾日沒洗的臉上油光锃亮,看得湊近的謝允北擰眉,眼底露出幾分隱晦的嫌惡。
“表哥你怎么不說話!”
陳惜惜急著訴苦,說了好幾句才見謝允北一聲不吭,頓時有些不安,擦擦眼角。
謝允北眉心緊鎖,故作愧疚地上前道:“惜惜,你真的背著我傷了姜宜笑的母親?”
陳惜惜一愣,面上心虛。
謝允北見狀,當即眼神微閃,故作痛心道:“你可知你犯了大錯,若不是我,你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被斬首了!”
他知曉陳惜惜在世事上的無知,于是將事情說得格外嚴重,便是想嚇住她,讓她閉嘴。
“什么!”陳惜惜頓時腿一軟,倒在地上,連忙伸手緊緊扯著謝允北的衣角,“表哥,表哥你一定要救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
“對了!父親去世前給我留了一本賬本,說讓我拿著去找......”
謝允北目光驟然一沉,蹲下身捂著她的嘴,“什么?”
陳惜惜壓低聲,抿唇道:“表哥救我出去,我?guī)闳ツ?。父親說了,只要我拿著這賬本,那自會有人保我一輩子無憂。我本打算大婚夜將它送你,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那毒婦竟然壞了我的好事!”
謝允北只覺得心都要跳出喉嚨口,眼神微沉,放緩聲調(diào)問道:“那賬本在哪里?”
陳惜惜似乎有所差距,卻又不安地后退一步,松開扯著他袖口的手,低著頭道:“我......等表哥將我救出去,我再將賬本交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