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修嘆了口氣,事情過于蹊蹺,主公莫要被蒙了眼睛。
董文點頭。
將至入冬,雪季欲來,這些事情,該要早些解決了。
坐在火爐旁邊,司馬修仰著頭,一時不知在想什么。最近的事情,越來越脫出了他的把控。
隱約間有一種感覺,約莫是另一只手,在卡著他的手腕。
軍師,入蜀的奇道那邊……
時機有些不對,我該早作準備了。司馬修復而垂頭,不管怎樣,涼蜀之間的這一場大戰(zhàn),我將盡我所能,助主公入蜀。
……
覆沙洗甲,只洗了三日,徐牧便喝止了。
實話說,那個涼州內應藏得很深,即便是送信的手法,都讓他驚為天人。至少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線索。
主公,鯉州八俠那位……已經醒過來了。只剛醒,便說來見主公。孫勛急急來報。
將入冬,寒風太大。讓他在屋頭呆著,我等會過去。
對了孫勛,他的名兒……
總不能見了面,連大功臣的名字都喊不出。
主公,好像叫殷鵠,江湖又稱殷六俠。
殷六俠徐牧怔了怔。
果然是一場江湖,到底是撞名了。
理了理袍子,徐牧往王宮外走去。出征在即,不知要去幾日,對于這位功臣,徐牧并不想冷落。
殷鵠拜見總舵主。床榻上,見著徐牧走來,只猜出了身份,便顧不得傷口,便要起身敬拜。
莫急,先生請安心養(yǎng)傷。
看著面前的人,徐牧心頭一陣沉默。他聽說,被困在涼州城里,到了最后,幾個鯉州八俠為了瞞天過海,索性燒了臉,去一個小布商那里受雇。
天公沒有大義,偏偏世間有俠兒在尋大義。從江湖走向廟堂,無數(shù)次的赴死,只為殺出一個嶄新的清明人間。
殷先生放心,以后這蜀州,定然也不負殷先生——
總舵主,殷六愿為帳前小尉,隨、隨總舵主討取天下!殷鵠忽然拜跪在床上,雙手高舉。
殷先生……何故如此。
最先的打算,徐牧是想等殷鵠傷好以后,安排到夜梟組那邊,做個二把手。卻不料,殷鵠想要去征伐沙場。
天下義舉千千萬,唯有踏平亂世,開辟新朝,清明光復人間,方才是最大之義。
從廟堂到江湖,不僅是李知秋,這一種覺醒的意志,如同播了種生了根。
殷鵠聽令,命你為帳前都尉,傷好之時,隨本王討取天下!
殷鵠垂頭領命,一時間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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