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眼見那司棋磕頭如搗蒜一般,孫紹宗心下頗有些無語。
孫紹祖的心思自然瞞不過他——無非就是想先施恩給賈迎春的貼身丫鬟,日后做起那‘借雞下蛋’的事情來,也好讓她大開方便之門。
為了能得個兒子,這也真是煞費苦心……
不過這事兒做得卻說不得,故而孫紹宗也只能苦笑著起身,問了句:“大哥,你怎得這么早就回來了?”
“別提了!”
孫紹祖大咧咧走到他身旁坐下,自顧自的斟了杯茶,嘴里咒罵道:“今兒我到了大營里,你在津門府以一敵百宰了三品臬臺的事兒,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旁人都是交口稱贊,唯有姓衛(wèi)的龜孫兒,又特娘的跳出來噴糞!”
“楞說你甭管出什么差事,都一定會惹出禍事來,究竟是福將還是災星怕還兩說!”
“我當時便與那狗才懟了一場,然后便也懶得在大營里久留,干脆直接回了家?!?
福將?災星?
別說,以前還沒怎么注意,眼下聽這一說,孫紹宗還真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有些詭異。
平日里查案也就罷了,畢竟是本職工作,可上次去河道衙門抗洪,便嘁哩喀嚓死了一批官吏;這次去津門府慶祝總督府的落成,結果又來了個滅門大吉!
還有當初在茜香國的時候,自己剛穿越過來時,也死了個牛大使……
莫非自己真的是被‘柯南’附體了?
“二郎?!?
孫紹宗正琢磨著‘玄學’,就聽便宜大哥探頭過來,小聲交代道:“這案子你就幫她破了吧——我打聽過那賈迎春身邊,就屬這丫頭說話管事兒,連那賈迎春自己都畏懼她幾分?!?
“只要能收服這小蹄子,咱們以后行事,保準能事半功倍?!?
果然和自己猜的一樣!
說實話,為了這么個‘目的’去查案,孫紹宗還真有些提不起興致來,可便宜大哥既然說出口了,便也不會再改主意。
于是他暗嘆了口氣,也只能道:“行了,這案子我接了,先說說那死者——也就是那潘又安,平日為人處世如何,可曾與什么人結怨?與你又是什么關系?”
聽到前面那些問題是,司棋張嘴便要回答,但聽到最后那句問話,便又猶疑起來。
支吾著正要開口,卻聽孫紹宗冷笑道:“你若是想讓真兇逍遙法外,便盡管扯謊;可要是想為潘又安報仇伸冤,就最好不要對本官有所欺瞞!”
司棋聽了這話一咬牙,竟直不諱的道:“回稟大人,奴婢與又安早已經(jīng)私定了終身,昨天傍晚的時候,我本來約了他在別院里私會,然后再一起遠走高飛的!”
要說這女子當真是‘虎’的緊,一般而,就算是要說實話,也完全可以措辭委婉些,順便再剖白幾句,表示自己并不是誠心要與人私奔。
可她卻……
尤其這還是當著‘未來男主人’的面!
這還不算完,就聽司棋繼續(xù)道:“我們兩個前后腳到了別院西北角的假山附近,他毛手毛腳的倒是主動之極,可一聽說要連夜逃出榮國府,便又是支吾又是推托的,總是不肯答應。”
“我當時一氣之下,便說要與他斷了往來,今生今世再不相見!然后便獨自一人回了東跨院里,卻沒想到……沒想到,竟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曾經(jīng)動手動腳過?
孫紹宗眼前一亮,忙問道:“那你可曾注意到,他……”
“他是怎么摸的?”
還沒等問完,旁邊孫紹祖就兩眼精yin光直冒的,截斷了他的話茬,又進一步追問道:“都摸你哪兒了?”
這便宜大哥還真是……
孫紹宗無語的橫了他一眼,他倒理直氣壯的道:“你方才不是還問他的為人處世么?我就是想幫你弄清楚,那小子色膽如何。”
色膽……
知道這東西有個毛用???!
孫紹宗正待吩咐司棋,不要理會便宜大哥的惡趣味,司棋卻已然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也沒摸哪兒,就是像平日那樣隔著衣服揉了會兒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