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暮悶頭把剩下半碗雞湯喝了,臉色黑青的擦了擦嘴,道:"繼續(xù)查。"
"往哪個方向查"
"本王看好你。"
"啊"
"自己想去。"
大黑帶著那宮女一臉迷茫的走了,殿下看好自己,但他眼下毫無頭緒啊!
柳云湘在嚴(yán)暮對面坐下,"你覺得嚴(yán)暮還會給你線索"
"不一定。"
"那你還在等什么"
"等該露面的人露面。"
柳云湘還想再問,嚴(yán)暮又拿起了那本《道德經(jīng)》,"道之為物,惟恍惟惚。"
柳云湘呼出一口氣,"你看什么書不好,非得看這本"
"我在試著理解弘玄的道,他在這盤棋里是個什么位子,又起了什么作用呢。"嚴(yán)暮瞇眼道。
柳云湘默,這個道士似乎可有可無,又似乎有千頭萬縷的聯(lián)系。
"弘玄是治世能才。"憑上一世的經(jīng)歷,她只能這樣評價弘玄。具體他是個怎樣的人,她還真不知道。
"想成就大業(yè),必定有所犧牲,黑白不能分太清,他說的這些話是有道理的。"
"那你為何拒絕他"
"呵,我都不知道我走得哪條道,再說這老狐貍奸詐的很,我還真不一定能玩過他。"
這又五六日了,那兩家人還在,不過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這邊那婦人哭暈了好幾日,還不肯吃飯,都快熬成枯木頭了。那邊那家的小孫子,跟著大人在外面風(fēng)吹熱曬的,這幾天夜里涼了許久,已經(jīng)生病了。
總這樣下去,實在不行。
柳云湘想到那日見侯夫人病懨懨的,今日便帶著曲墨染去莊子上了。原擔(dān)心那侯夫人不肯見她,但還是見了,只是與那日一比,這侯夫人面色更加憔悴了。
"夫人,這位是曲大夫,她醫(yī)術(shù)很好,讓她給您去瞧瞧病吧。"
侯夫人一聽這話,竟露出慌色,連忙擺手,"不用了,我已經(jīng)看過大夫,只需養(yǎng)著就是,不勞煩這位曲大夫了。"
"夫人臉色很差,還是讓曲大夫看看吧,怎么她都來了。"
"我好得很,不用看大夫。"
"夫人……"
柳云湘話還沒說完,那侯夫人騰地一下起身,因為身子虛,還往后倒了兩步,虧得她身邊的嬤嬤扶住她了。
"我乏了,王妃請回吧。"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往里走。
"夫人!"
柳云湘追上去一步,但被侯夫人的嬤嬤攔住了。
這嬤嬤皺緊眉頭,沒好氣道:"王妃,我們夫人身子這樣,實在不方便見客,這兩次是顧念著舊情,但往后請王妃不要再來了。"
說完,那嬤嬤也回了。
柳云湘本還想從侯夫人嘴里問出點什么來,眼下只能帶著曲墨染離開。
"怎么感覺這侯夫人有些奇怪啊。"柳云湘不解道。
她是好心,怎么倒好似冒犯她了。
"女人壞了身孕,有時候脾氣是有些陰晴不定。"曲墨染道。
柳云湘聽到這話,不由瞪大眼睛,"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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