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盡快結(jié)束這一場旅途,再談下去的話,自己就真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于是,他再也顧不得什么交規(guī)不交規(guī)了,一腳油門下去,汽車頓時飚速到了一百三十邁。如果是豪車,開到一百三十邁,能帶給人很爽的體驗(yàn)。二十多萬的車,開到一百三十邁的話,大部分車型不會有胎噪之類的情況。十來萬的車,有點(diǎn)車型可能就會有些飄忽忽的感覺。而喬紅波這輛瀕臨報廢的破車,買的時候,本來就是二手貨,如今又把喬紅波從一個新手,培養(yǎng)成了一個老司機(jī),這車遭了老罪的。陡然地一腳油門下去,也不知道哪個部件,發(fā)出尖銳的吱吱聲,并不嚴(yán)密的車玻璃咣當(dāng)咣當(dāng)作響,風(fēng)從玻璃縫隙里鉆進(jìn)來,頓時吹亂了封艷艷的頭發(fā)。喬紅波使勁兒把著方向盤,可是方向盤依舊不可控地輕輕晃動著。這一刻,封艷艷傻了眼。她搞不明白自己剛剛那句話說錯了,竟然惹得他玩起了命。而她又不敢多問,只能雙手死死地抓住頭頂上的把手,起初的時候,還睜著眼睛死死地注視著前方,后來索性,直接閉上了眼睛。愛咋咋滴,聽天由命吧。破車終究不負(fù)所望,安全地把兩個人送到了云澤市。"哪個小區(qū)"喬紅波問道。封艷艷吐出了自己的家庭住址,一顆心依舊撲通撲通跳著,她心中暗忖,李玉橋這個男朋友,情緒怎么會如此不穩(wěn)定呢。如果是普通交往的話,那還沒什么,大不了倆人分手了事。可是,李玉橋?qū)ψ约河芯让?并且還是救過兩次,尤其是今天晚上,可以稱得上是舍命相救了,自己如果跟他分手,那還算個人嗎如果不分手,哪天嫁給他之后,他會不會有暴力傾向呀一時間,封艷艷有些猶豫了。按照封艷艷的指引,汽車開進(jìn)了一個小區(qū),等到了樓下之后,喬紅波本來想立刻返回的。封艷艷下了車,見他卻沒有動,立刻意識到他可能要走,于是連忙問道,"李哥,你餓了吧""上樓吃點(diǎn)東西吧。"不提餓這個字,喬紅波還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一提餓,他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作響。"你媽早就睡了吧,打擾她是不是不太好。"喬紅波說道。封艷艷卻說道,"您對我有救命之恩啊,打擾算什么呢。"頓了頓之后,她又補(bǔ)了一句,"你怎么突然說話,這么見外呢"這個時候,她更加懷疑,是剛剛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有哪句話惹到了他。下了車,喬紅波跟她一起走進(jìn)了電梯。其實(shí)整個晚上,兩個人幾乎都是在黑咕隆咚的狀態(tài)下相處的,如今電梯里的燈光亮如白晝,喬紅波這才發(fā)現(xiàn),封艷艷身上的那件睡衣,早已經(jīng)臟的不成樣子了,尤其是她的身材,更加顯得異常突出。收回了目光,喬紅波忽然覺得,自己跟她一起回家,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待會兒見到封艷艷的母親,自己該說什么呀到時候各種盤問,各種解釋,好不麻煩,今兒晚上自己還能不能睡了"你媽為什么住在云澤呀"喬紅波忍不住問道。"我姥姥家在云澤。"封艷艷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自己的囧像,她故意背對著喬紅波,"兩個月前,姥姥突然生病住院,我媽就過來了。""哦。"喬紅波答應(yīng)一聲。呼啦,電梯門打開。封艷艷走到一個防盜門前,摁響了門鈴。接連摁了七八次,才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最后在防盜門前停住了。"媽,是我。"封艷艷低聲說道。防盜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長相和封艷艷相仿的女人,詫異地看著她,然后又看了看喬紅波。沒等她開口問女兒,身后的男人是誰的時候,封艷艷就撲上去,緊緊地抱著她嗚嗚地痛哭了起來。"別哭,進(jìn)門再說。"女人拍了拍女兒的后背,隨后向后退了兩步。封艷艷向前兩步進(jìn)門,喬紅波也打算進(jìn)門的時候,女人眉頭一皺,"他是誰呀""媽,他叫李玉橋。"封艷艷解釋道。他就是李玉橋女人不由得一皺秀眉,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前天晚上的時候,瘋子給她打過電話,說咱們寶貝女兒可能要戀愛了。女人呵呵一笑說,戀愛是好事兒呀,我像她那么大的時候,艷艷都兩歲了。隨后,她又問瘋子,那個男孩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等等,瘋子對李玉橋本來就了解不多,于是含混地說道,改天你給艷艷打電話自己問吧。而她,卻十分嚴(yán)肅地提出一個要求,不管女兒跟誰搞對象,唯一的要求是,這個人不能混社會。她這一輩子,跟著瘋子整天提心吊膽的,沒睡幾個安穩(wěn)覺,這種日子她可不想讓女兒也跟著過。而瘋子卻反問一句,如果不混社會,我在江淮打下的這片天,以后誰來繼承一句話,讓她啞口無了。"你倆,怎么搞成了這個鬼樣子"女人臉上,閃過一抹震驚。封艷艷立刻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甚少,于是對喬紅波說道,"李哥,你跟我媽解釋一下,我先去換下衣服。"說完,她匆匆地走掉了。女人則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她穿了一件黑色真絲睡裙,那兩根細(xì)細(xì)的吊帶下,遮蓋住了白皙的肌膚。喬紅波走到沙發(fā)前,剛要坐下。"不許坐!"女人眉毛一挑,隨后伸出一根手指,"你站著說就成了,十幾萬的沙發(fā),弄臟了你賠得起嗎"如果眼前,是一個男人跟自己這么講話,喬紅波一定會坐下去的。麻蛋的,老子為了救你女兒,差點(diǎn)把小命都丟掉,你竟然還敢嫌棄我臟,簡直豈有此理!"既然你嫌我埋汰,那我走就是了。"喬紅波說完,轉(zhuǎn)身便往外走。"站??!"女人冷喝一聲,隨后便站了起來。她跟了瘋子二十多年,早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飛揚(yáng)跋扈的性格。對于那些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小弟,你如果經(jīng)常給好臉色,反而會滋生他們一些歹念,所以,她早已經(jīng)由封艷艷一樣性格溫婉的女人,變成了一個兇狠的大姐頭。"我憑什么聽你的"喬紅波聲音陡然高了八度,霸氣十足地回懟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