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從花灑里噴射出來,澆灌在顧曉萌的身上,這才給她寒冷的心些許的溫暖,她蹲在洗澡間的地上,腦子里全是當初自己被扒光衣服被那個男人摁在床上的情景。
甚至,當時的驚慌失措和絕望的間隙,是樓下那個男孩救了自己,可是自己為了面子,一直不肯承認這一點。
但是,他今天又救了她一次,本來那個電話她是打給她父親顧青山的,可是在聽到她身處危險境地時,他沒有討價還價,他義無反顧的來了。
楊曉依然沒有回來,丁長生看看手機,時間快到了,今天他雖然不用去接石愛國了,但是如果上班了還不到也不好,秘書就是老板的另外一個器官擔負著很多的功能,有時候比他自身的器官用的還要頻繁。
白色吊帶裙,腳上白白凈凈,完全沒有一般女孩子過完夏天整個身體的色彩分好幾段的那種層次感,白色的拖鞋在她的腳上好像完全淪為了腳的裝飾品。丁長生的呼吸有點緊,但是他牢牢控制了自己的情緒,無論如何,這個女孩現(xiàn)在是他名義上的姐姐。
"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我沒有請假,下午還得上班呢"。丁長生轉(zhuǎn)移了自己的視線,說道。
"等等,我問你,你,剛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顧曉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不對的地方?jīng)]有啊,你一直很正常啊,不過你剛才太緊張了,我說過,只要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么樣"。
"沒有其他的了"顧曉萌放松了心情,但是還是不死心的追問道。
"真沒有了,我該走了,要不該遲到了,唉,秘書沒有自己的自由時間啊"。
"等等,還有,這件事我要告訴我爸爸,我不能這樣一輩子呆在家里,我要讓我爸爸把那些人繩之以法"。顧曉萌氣憤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丁長生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曉萌姐,既然你爸爸媽媽收我做干兒子,我也不能白當這個干兒子,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了,但是我建議,你最好還是不要告訴干爹,一來呢,可能會打草驚蛇,二來他無非也是去找警察,在小超市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湖州的警察不可信,要不然綁架你的案子也不會一直破不了,不是破不了,而是沒人去破這案子"。
"那我怎么辦"顧曉萌居然沒有反對丁長生叫她曉萌姐,不知道是默認還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稱呼。
"你,你就在家呆著吧,反正你也不愿意出門,多則一個月,少則十幾天我就摸清是怎么回事了,到時候再說吧,這樣的事只能是采取非常規(guī)手段,江湖事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