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辛苦了?!饼R夏說道,“讓顛覆開始吧。”
燕知春盯著齊夏的眼睛微微點了點頭,隨后說道:“羊哥……雖然和你分別時間不久,但我確實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什么?”齊夏問道。
“你……想對整個「極道」負(fù)責(zé)嗎?”燕知春聲音低沉地說道,“這些人一旦開始參與你設(shè)定的計劃,便永遠(yuǎn)都沒有回頭路了?!?
“不需要回頭了……”齊夏眼神黯淡下來,“留給我們的機(jī)會不多,這是七十年來的孤注一擲。現(xiàn)在大量的強(qiáng)者聚集在「道城」,正是為了見證最后的時刻……所以我們誰都回不了頭?!?
燕知春低下頭,沒幾秒之后又問道:“羊哥……明天你讓我和你一起參與「地龍」的游戲,那這一次……我們會是隊友嗎?”
“會?!饼R夏回答道,“我信得過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個?!?
“真的是……好熟悉的感覺?!毖嘀赫f道,“我信得過的人也不多,你也是其中之一?!?
“那就好,去準(zhǔn)備吧?!饼R夏點點頭。
燕知春剛要轉(zhuǎn)身離去,卻忽然之間想到了什么,她的手掌按在門框上,整個人緩緩回過頭,用一種極其詭異的目光盯著齊夏。
“怎么?”齊夏問。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燕知春的眼神冷靜下來,“羊哥,你剛才說過一句話,讓我有些在意?!?
齊夏沒有立刻回話,只是盯著對方,看表情像是知道對方要說什么。
燕知春思索了幾秒之后,緩緩說道:“你剛進(jìn)到房間里的時侯說「極道」這個名字你很喜歡,作為一根「針」非常合適……是吧?”
“那有什么不對嗎?”
燕知春的眸子輕微閃爍,隨后低聲吐出幾個字:“難道你不記得「極道」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了嗎……?”
“我……”
齊夏瞇起眼睛,深邃的灰白色眸子似乎隱藏了許多信息,可燕知春這些年的磨練早就能夠讓她洞察一二了。
“你并沒有完全恢復(fù)記憶……是吧?”燕知春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我想到你會跟我說謊,卻沒想到你見面的第一時間就會騙我……你準(zhǔn)備用殘缺的記憶帶整個「極道」去赴死嗎?”
“不管我有沒有恢復(fù)記憶,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狀態(tài)極佳?!饼R夏說道,“就算我是殘缺的,也絕對有能力贏下這一戰(zhàn)?!?
燕知春聽后微微咽了一下口水,她知道自已現(xiàn)在陷入了兩難的抉擇,白羊雖然回來了,他好端端地站在這里,可他的記憶居然沒有完全恢復(fù)。
換句話說現(xiàn)在的白羊并不是「全盛狀態(tài)」,卻要接盤之前所有復(fù)雜的計劃。
“羊哥,你還記得「生門」和「死門」的事嗎……?”燕知春又試探性地問道。
齊夏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用模棱兩可的眼神盯著燕知春。
而燕知春也在此時知道這個計劃的最重要一環(huán)出了問題——領(lǐng)導(dǎo)人已經(jīng)損失了一大半的記憶。
不管怎么看,這場計劃都有些唐突了。
“我不記得,但你可以告訴我。”齊夏最終回答道,“只要你能復(fù)盤當(dāng)時的情況,我便能給出最佳的對策。”
燕知春思索良久,開口說道:“羊哥……雖然我不太想和你復(fù)盤這個情況,但這關(guān)系到我們「極道者」的命,所以必須得讓你指點迷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