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子了?我也算是講道理的,這些圖現(xiàn)在就家里人看過,可你以后要是不聽話,那可真講不準(zhǔn)咯?!?
“家里人看過……”我慢慢的低下頭,將電話緊緊地靠在耳邊,“那他們怎么說?”
“我婆娘不愛看,老漢兒愛看噻,他屋里已經(jīng)貼上了。之前你走了,你不曉得嘛,老漢屋子里貼的一直都是十多年前那個女大學(xué)生的照片哇,都掉色了,這次終于換上新的嘍?!?
我只感覺自已心里「咯噔」一聲響,甚至連頭發(fā)都要立起來了。
成材仿佛在跟我講笑話一般地說道:“去過城里的女人真是不一樣,皮膚白白凈凈的,還是媽媽說的好,早知道你狗日的這么放蕩,應(yīng)該再多加兩萬塊錢的,真是便宜了老馬,哈哈??!”
哈哈哈哈。
確實很好笑。
我咬著牙、咧著嘴、流著淚。
他們難道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被拍下這些照片嗎?
他們難道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活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嗎?
現(xiàn)在馬屠戶已經(jīng)被解決了,只剩我的家人沒有被解決。
他們?yōu)槭裁催€不死呢?
真的是太好笑了。
“成材,你放心,我五天后就回家,將所有的錢都給你?!蔽乙廊恍χf道。
“哈哈!你聽話就行了噻!咱們是親姐弟啊,我能害你不得?”
“是?!?
掛斷他的電話,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太好了,我的苦難日子,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我在屋子里坐著,連一絲睡意都沒有。
我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看著午夜街頭的車流,這世界這么大,卻沒有一方凈土能夠容得下我。
第二天開始,我把孫佳齊約到了家里,這是確立關(guān)系之后,我第一次讓他來到我的家。
我知道自已剩下的日子只有五天了,在這幾天里,我不想給他留下任何遺憾。
“晨澤……”小孫有些不解的看著我,“今天這么早就叫我過來,你不需要再休息休息嗎?”
“不需要。”我笑著說道,“佳齊,你有什么愿望嗎?”
“愿望?”他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警惕,“怎么忽然這么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有沒有什么想和我讓的事?”我雙眼閃爍地問道,“如果這個世界馬上就要?dú)缌?,你有沒有什么未了的愿望?”
我慢慢的松動著自已的衣扣。
雖然我知道我已經(jīng)骯臟不堪了,但佳齊畢竟是個男人,他有自已的需求。
我不能因為我心理上排斥,讓他連碰都不能碰我,這對他不公平。
我流著淚,不斷的解開自已的衣扣,感覺要跨過這個難關(guān),真的好痛苦。
“晨澤?!奔妖R止住了我正在解開衣扣的手,一臉悲傷的說道,“如果這個世界馬上就要?dú)缌?,我不想脫掉你的衣服,只想給你披上婚紗,讓你在世界毀滅的最后一刻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