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媛愣住了,心里不知道怎么升騰起一種怪異感。
沒錯,她是說過這句。
但她才剛剛脫險,他提這種要求什么是意思
而且他提起來的態(tài)度和語氣……
給人感覺好像……他介意到,即使自己說唐鈞根本沒侵犯到自己。
他也不相信,所以想要她用自己的貞潔證明她還是干凈的。
而不是像那一件被拋在垃圾桶里的襯衫一樣"臟"了
她忽然面無表情地伸手一把扯下自己頭上毛巾,不讓它擋住自己的眼。
如果是她在榮昭南眼里被別的男人碰了,就是一件臟掉的襯衫……
她要他親口說出來。
可是毛巾才扯下來,她卻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盈滿了壓抑、隱忍、茫然以及……滿是自我厭惡的眼睛。
就是沒有欲望。
他想要她是什么樣子,她見過的。
寧媛皺眉:"榮昭南……"
他瞬間別開臉,語氣卻還是平靜的:"不可以嗎,可是我想要。"
寧媛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一會,忽然看著他褲子:"榮昭南,你是想要嗎,你想要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告訴我為什么"
她平安脫險,他協(xié)助警方抓到唐鈞這個潛伏的特務,寧家夫婦不能再來找她麻煩。
雖然過程很驚險,一切都很順利,他到底怎么了
回來的路上,她就覺得他怪怪的,一直不怎么說話。
榮昭南沒有回答,只是轉(zhuǎn)身淡淡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坐下來吧,我先給你上藥。"
寧媛瞇起大眼:"你要不回答,我只能猜測你是因為嫌我臟,不相信唐鈞沒有碰我,所以想要用上床來證明我還是……"
"住口!"榮昭南忽然轉(zhuǎn)回來,一把將她按進懷里,不讓她看自己,也不讓她說話。
寧媛鼻尖都被撞得發(fā)麻,只感覺他渾身都是緊繃而僵硬的。
她不為所動,垂著眸子,問:"你在生你自己的氣,對嗎"
她相信他是一個七八十年代在男女關(guān)系上負責保守的男人。
但絕不該是一個淺薄粗鄙的男人。
榮昭南修長的身形僵住了,像是被踩著了尾巴,表情瞬間陰沉下來。
他起身松開手就背過身去。
寧媛嘆了口氣,忽然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不讓他背身:"榮昭南,我沒事。"
榮昭南閉了下眼,忽然整個身體半弓起來,把整張臉埋進懷里嬌小的人兒頸窩里,不說話。
他抱著她力氣大得就像……要把她整個人都按進他的懷里,融為一體。
她輕輕地拍著他肌肉緊繃得像石頭的結(jié)實脊背,像哄孩子一樣:"榮昭南……我在這里,在你懷里。"
他依然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她被那么用力的擁抱,骨頭都有點疼,可卻有一種奇怪的被在意的安全感。
寧媛說:"那天晚上,你和應剛來我宿舍找我,是我自己愿意配合這次行動的,你們沒人逼我。"
應剛希望她能作為誘餌,引蛇出洞,畢竟唐鈞隱藏得太好,從未露出過馬腳。
許久……
榮昭南沒從她身上抬頭,聲音幽沉:"昨天晚上,應剛給我看過唐鈞的資料——他除了是個特務,于家母子在看守所突然分別意外死亡,大概率是他指使滅口。"
"他曾有兩任女友,全都是你這種類型的小姑娘,一個被玩弄得留下殘疾,一個被玩弄到自殺。"
他頓了頓,聲音喑啞而潮濕:"但,我還是帶著應剛?cè)チ四闼奚嵯旅?帶他見你,讓你配合抓捕唐鈞的計劃。"
唐鈞是個人渣。
可有一點說對了,她喜歡他,他將她當做完成任務的誘餌,送到了人渣面前,讓她冒險。
而且他并不僅僅是把她當誘餌送到最危險的人渣面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