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永昌帝起了什么防備的心,那蕭云庭以后的路只怕都要坎坷許多。
她忍不住低聲朝長公主嘆氣:“這個孩子,可真是讓人不省心!”
長公主笑了笑,倒是并不為蕭云庭擔(dān)心,只是放下手里的茶盅,看著馮皇后:“皇后娘娘,其實我倒是覺得,云庭不會讓人不省心,可.....太子才令人寒心?!?
馮皇后皺了皺眉,放下手里的茶盅,挑眉問:“你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我的意思是,云庭是太子所出的嫡長子,他好,東宮自然好。可他若不好,東宮可就處境堪憂,這一點,太子只怕是認(rèn)識的還不夠清楚?!?
最近,朝中因為蕭云庭的冷硬手段而分作兩派。
一派人認(rèn)為蕭云庭太過嗜血,還只是個太孫,便用這樣的雷霆手段,未免讓人覺得他殺伐之氣太重,只怕對朝廷不是什么好事。
而另一派人,則覺得江西官場也的確需要這樣的手段才能夠彈壓,畢竟這一次但凡是他們那些官員認(rèn)真做點事,都不至于任由水患發(fā)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兩派人吵得不可開交,可是太子卻硬是并未表態(tài)。
可有時候,不表態(tài)就是一種態(tài)度。
長公主不大看得上太子這么做。
馮皇后也同樣哼了一聲:“他這個性子,本宮一直都知道,卻沒想到這一次做的這樣明顯!”
長公主只是想提醒馮皇后一聲,太子這人心眼實在是不夠大,哪怕是對著親兒子,都看不得親兒子比他得寵。
現(xiàn)在目的達到,她便不再多說,只是起身朝馮皇后告辭。
只是,才出了馮皇后的宮苑,她便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頓時挑了挑眉。
而此時,那個人影也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
田景蘭俯身恭恭敬敬的對著長公主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