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臉色很不好。
之前他還不信姜眠酒量好,現(xiàn)在信了。
不把姜眠灌醉,他是真不敢下手。
這個(gè)女人的那些彪悍事跡誰不知道?
所以,他找借口出去了一趟。
姜眠猜到他接下來會(huì)怎么做,目光微涼。
“姜秘書真是好酒量,司總有這樣一位海量的秘書,我看不管什么合作都能談下來?!崩羁傂χf道。
這話姜眠不愛聽。
意思她談下的那些合作,都是陪酒陪下來的唄?
“李總高看她了?!彼眷銚ё∮拥募绨颍职淹嬷亩?,“合作能不能成,可不是看酒量的。”
姜眠握著酒杯的手一緊。
男人這是在維護(hù)她嗎?
不對(duì)。
肯定不是的。
她怎么又能冒出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在司煦眼里,她屁都不是。
姜眠在心里告誡自己的同時(shí),臉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
這個(gè)時(shí)候陳總回來了。
他看起來比出去的時(shí)候高興多了。
姜眠看了眼他手里拿著的一瓶酒,眼里閃過了一絲嘲諷。
男人把酒放到桌子上打開,迫不及待地往姜眠杯子里倒:“姜秘書,讓你久等了,我們繼續(xù)喝?!?
他眼神饑渴地盯著姜眠白皙的脖頸,身下的異樣壓都?jí)翰蛔×恕?
“??!”佑突然驚叫了一聲。
所有人朝她看了過去。
“阿煦,你弄疼我了?!庇游嬷洌劭敉t地看著司煦。
司煦趕緊哄她:“是我錯(cuò)了,我給你揉揉?!?
他愧疚的表情,讓姜眠有些恍惚。
她覺得自己是醉了。
恍惚間,她還以為這是在幾年前。
司煦拿東西的時(shí)候不小心刮到了她的眼睛,痛得她流出了生理性淚水。
頭一次見到她的眼淚,司煦又慌又震驚,抱著她不停道歉,哄她。
那是姜秘書第一次有種自己是柔弱的小白花,被司煦放在手心里捧著的感覺。
可也只有這一次。
“阿煦,你再這樣弄疼我,我就不理你了?!毙」媚飲陕曊f道。
司煦悶聲笑了笑:“好,我保證再也不弄疼你了。”
姜眠緊閉了下眼睛,睜開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看過來的司煦眼眸一黯。
“姜秘書真是太爽快了?!标惪傞_心地大笑,“要不是司總舍不得,我真想把你挖過來給我當(dāng)秘書。”
“陳總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姜眠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蔓延。
埋藏在心底的怨氣,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司煦,太不是人!
她為什么會(huì)不怨?
她怎么能不怨?
就是養(yǎng)條狗養(yǎng)七年也有感情了!
更何況她是一個(gè)活生生的人!
他何故如此糟踐自己!
“阿煦,你怎么能這樣說?姜秘書是人,又不是物品,哪能說送人就送人?!庇訚M臉擔(dān)心地看著姜眠,“姜秘書,你別喝了,我們女孩子喝這么多酒,對(duì)身體太不好了?!?
姜眠側(cè)眼看她。
飯桌上的每個(gè)人都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