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一會,陳念之心一橫,既來之則安之。
他大步走了進(jìn)去,施禮道:"見過大將軍,見過院主。"
"不錯,一點(diǎn)也不露怯,還這般有禮數(shù),怎么看都不像是微末出身。"
武道院主眼中一亮。
一旁的聞重笑著道:"小子很好,坐吧。"
陳念之卻沒有坐下,而是端起桌上的酒壺,給兩位斟滿,最后給自己也倒了一碗,這才坐了下來。
兩人相識一笑,對他是更加喜歡了。
但三人抬起碗,陳念之卻沒有喝,反到是說道:"喝這碗酒之前,我想想知道,為什么兩位要請我喝酒。"
"哈哈哈……"
聞重爽朗一笑,道,"我就說嘛,以這小子的心眼,怎么可能輕易喝這杯酒呢"
他放下碗,道,"秦川你認(rèn)識嗎"
陳念之一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秦川是他自青州來神都時,張恨水派遣的護(hù)衛(wèi)首領(lǐng),他這才想起青川曾經(jīng)在涼州服役。
而且,秦川跟他的幾個老兄弟,一直在做押鏢的事情,而大部分的積蓄,都捐作了涼州的軍餉。
為此,陳念之還把自己的盤纏,也都給了秦川。
"認(rèn)識,此前來……"
陳念之臉色一變,看著聞重不說話了。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是秦白,而聞重開口就是秦川,而當(dāng)時他可是用自己真正的身份陳念之。
現(xiàn)在聞重提起來,那也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可他此刻好奇的是,聞重是從何處得知的,端著酒的手,都微微顫動起來。
見此,聞重說道:"你不必隱瞞,你的身份老夫是清楚的,至于從哪里知道的,以后你會明白,你只需要明白,老夫不會害你。"
武道院主笑了笑,立即接茬道:"我雖不知你倆有什么秘密,不過,老聞我是了解的,這家伙是一諾千金,說不會害你,自然就不會害你。"
陳念之卻狐疑的看著他們,畢竟這關(guān)系到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但他仔細(xì)一想,當(dāng)今知道他身份的,只有袁天罡、蓮落、陽藍(lán)衣,除此之外便是劍府的歸荑。
這幾個人,自然不可能害自己。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歸荑說聞重回神都后,見了人皇,便立即去了劍府,跟她家老爺子敘舊去了。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聞重是從劍主嘴里得知自己真實(shí)身份的。
劍主顯然不會害自己,既然說破了自己身份,也就意味著聞重是可以信任的。
想通了之后,陳念之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干了這一碗酒。
"今日兩位前輩,不只是尋我來喝酒的吧。"
陳念之直道。
"當(dāng)然不只是來找你喝酒的。"
聞重說道,"老夫有一事相求,希望你可以應(yīng)允!"
他說完,很是嚴(yán)肅的看著自己,那雙烏黑的眼珠子,透著一股深不可測的威勢。
但他沒有被嚇到,反到是平靜的回道:"如若在能力范圍之內(nèi),大將軍開口,小子義不容辭。"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聞重說道,"這件事不難,此前你曾經(jīng)斬殺過一個妖族,得到了他的儲物戒,我需要這儲物戒里所有的東西,全部。"
陳念之怔住了,但很快便明白他說的是誰,既然是劍府的老爺子叫他來的,那肯定就是焦似道了。
畢竟,他跟劍主相識,也是因?yàn)榻顾频罋⒘藙Ω牡兆?他得到了那把太淵劍。
"全部我可能給不了,畢竟有些東西我都用了。"
"我要的是那些戰(zhàn)利品。"
聞重認(rèn)真道,"都還保存著吧!"
陳念之沒有說話,將那儲物戒拿了出來,一旁的武道院主只是飲酒不語,似乎也在思索著兩人到底是什么交易。
聞重拿著儲物戒,隨即查看起了里面的東西,他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是要?dú)⑷恕?
就連武道院主都感覺渾身發(fā)毛,更別說陳念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