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所以這藥水,她還是得想辦法讓他喝下去!
而房間里,夜無淵也并未按盛念念的的問題,乖乖躺著。
他撐著虛弱的身體起床,默默的為自己更衣洗漱,而后出門安排部署明日的一些計劃。
他剛穿好衣服,一身白衣的沈溪辭氣勢洶洶推門闖了進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夜無淵,你究竟做了什么?!將郡主氣哭了!”
他昨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后來打聽了一下,知道郡主取他的血完全是為了夜無淵!
雖然他心情很不好受,但轉(zhuǎn)念想到,既然夜無淵也身中蝎毒,那當日給他送藥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所以他便想來找夜無淵問個清楚,結(jié)果一來就聽見他和郡主在房間在吵架。
他沒有偷聽,默默退到旁邊,卻也剛好目睹了郡主傷心流淚的模樣……
她哭了?
夜無淵頓時眉目冷沉,有些心疼,卻并在沈溪面前表露分毫,神色淡淡的開口,“朕和皇后之間的事情,輪不著你插手?!?
說完,他便不打算理他,兀自朝門口走去。
沈溪辭眉頭緊蹙,伸手攔住他,“夜無淵,郡主是孟陬儲君,如今她被外人欺負了,我身為孟陬臣子,更是她的準駙馬,怎么不能插手?”
“我雖然武功身份皆不如你,但守護郡主是我的職責,若是有人敢傷害她,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跟那人拼殺到底!”
這份氣魄和膽識讓夜無淵微微一怔。
眼前不自覺浮現(xiàn)三年前的那晚,同樣一身白衣的沈寒予,至死保護盛念念的畫面。
他狹長的鳳眸沉了沉,態(tài)度頓時溫和了幾分,“朕沒欺負她,只是與她有一些口角之爭,你用不著如此不平?!?
聞,沈溪辭眸中翻滾的戾氣也緩和下來,神色漠然的看著夜無淵,開門見山道,“除了此事,今日特意前來,溪辭還有件事想要詢問皇上?!?
夜無淵挑了挑眉,“你說!”
沈溪辭一字一句道,“兩年前,郡主難產(chǎn)差點喪命,唯有百毒谷里的一味藥材可以救她?!?
“當時我只身去了谷內(nèi),不幸中了蝎毒,最終倒在了路上。”
“我以為我會死,沒想到不僅活著,醒來后想要的那株藥草,也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了我的手中……”
說到這,他忽然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盯著夜無淵,“我想問的是,當年助我拿到藥材,幫我擺平谷內(nèi)猛獸毒物的人,可是皇上?”
他不是喜歡占旁人功勞的人。
之前是因為篤定,沒人會跟他一樣冒險進谷,所以變沒把此事放在心上,只以為是自己運氣好。
直到昨夜盛念念說另一個人也中了瘴毒。
他才陡然清醒,也許當年進谷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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