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福地中。
愛妃聽著任也的推測,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到底在胡咧咧什么?這孕養(yǎng)道身之法也好,練傀分身之術(shù)也罷,雖流派繁雜,可卻都有極為嚴(yán)苛的先天條件。哪有可男可女一說?你或許聽過道祖一氣化三清,但可曾聽過道祖一氣化仨老太的?這簡直是蠢笨如豬的猜測……?!?
任也頓時(shí)撅起小嘴:“不對就不對嘛,你罵我作甚?”
“不作甚,僅僅只是喜歡罷了?!睈坼拐\地回。
“我又不了解你們陰陽法家的變態(tài)之術(shù),哪里懂得了那么多啊?”任也稍稍停頓了一下,不恥下問道:“不過,愛妃你……本就有另外一具道身,那你可能看出來,這三元?dú)w一之術(shù)的奧妙?”
愛妃聞又看向了墻壁,隨后微微搖頭道:“這壁畫中并沒有詳細(xì)記載此典籍的細(xì)節(jié),只有區(qū)區(qū)一副圖像,即便是神仙來了,恐也難看出什么。不過,在我陰陽系的傳承中,這煉制分身之法,追本溯源后,無非就是兩大類別。”
任也虛心求教:“具體說說?!?
“第一種類別:可簡稱為術(shù)身。何為術(shù)身?你與我交手時(shí),本宮動用某種特殊法術(shù),比如分身訣、虛影訣等等,演化出來多具擁有不弱于本尊戰(zhàn)力的分身,那就是術(shù)身。這種法術(shù)并不罕見,有品階低微的,也有高品珍貴的……但總而之,這種分身不具備長存于世的能力。所以只是術(shù),一種與人交戰(zhàn)的神異手段?!睈坼敿?xì)敘述。
任也本能回道:“猴哥的毫毛?”
“第二種類別:可簡稱為法身或道身。此類別就比較繁雜了,如一魂三身之術(shù)、兩魂兩身之術(shù)等等,都在此類別之中。它區(qū)別于術(shù)身的關(guān)鍵在于,法身和道身是真實(shí)存在的,是有血有肉的,并可與世長存的。不過,修煉此類秘法,卻都有兩個(gè)不可違背的相同原則。其一,法身與本尊,一定是同宗同源,血脈相連的一體二身。如若不然,那便是煉傀之術(shù),算不得自己的法身;其二,男子屬陽,女子屬陰,男女有別,法身是不可能跨越性別的。若是跨越了,那一定算是術(shù),比如身外化身,又用了易容手段等等?!?
任也思考半天:“那你的陰陽法身……?”
“祂是我體內(nèi)太陰之氣孕育出的肉身,那自然也是同宗同源,血脈相連的啊。”愛妃知道他要問什么,所以搶先回道。
任也撓了撓頭,突然問了一個(gè)問題:“……若是我和你行房事,那祂會知道嗎?”
“大膽!”愛妃瞬間挑起了眉毛。
“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在求證,請你先不要急。”任也語速很快地解釋了一句。
愛妃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她雖有自己的靈智,但也會感知到?!?
“哇塞,好刺激哦!”
“朱子貴,你想死嗎?!”愛妃真的要?jiǎng)邮至恕?
“我就是隨便說說,別急……。”任也立馬求饒,并岔開了話題:“那你看完這幅圖,再結(jié)合一下巫妖國宮中的秘聞,可能推測出什么?比如大胖龍?jiān)谑q的時(shí)候昏迷了,他有沒有可能被直系血親,用秘法煉化成了法身?”
愛妃掃了他一眼,幽幽地問:“你在暗指誰?”
“我誰都沒指,只是一個(gè)小小的猜測?!比我残χ鴵u頭。
愛妃邁步在室內(nèi)走了一圈,微微搖頭道:“雖有這種可能,但成功的概率卻極其低微,也很危險(xiǎn),幾乎沒有人會這么做。因?yàn)槿俗阅锾ブ袝r(shí),便誕生了靈智,是世間無二的。若是想以血親之軀煉制法身,那最好的辦法……確實(shí)是要用子嗣之身,但是要在胎成之前,就抹去其靈智,且分魂投入胎中。直白點(diǎn)說,懷的那個(gè)孩子根本就不存在的,而那胎中只是一位還未長成的你?!?
“不過,此秘法過于陰狠下作,等同于是殺了一位自己的親生骨肉,而成全自己。這在陰陽法家的人中,算得上是邪道?!睈坼a(bǔ)充了一句。
任也聽到這話皺眉:“這么說來,大胖龍十二歲時(shí),早都已經(jīng)過了被人煉制成法身的最佳年齡了。而且即便是硬搞,那也成功率非常低,且有被反噬的危險(xiǎn)?”
“沒錯(cuò)。”愛妃點(diǎn)頭。
“那這就太怪了啊?!?
任也百思不得其解道:“靜貴妃是女子,她就不可能煉化大胖龍,成為自己的法身。而即便她把這種秘法,告知了別人,那別人也沒必要非選擇已經(jīng)12歲的大胖龍啊。這樣做太冒險(xiǎn)了,自己再生一個(gè)不好嗎?”
“是呀?!睈坼M(jìn)入思考狀態(tài),憨態(tài)可掬地?fù)u了搖頭:“所以,本宮也想不通其中的原由。這大胖龍為何會沉睡一年多,而靜貴妃到底又為何被皇帝圈禁呢?還有那皇后……又為何會身死呢?”
就在二人陷入困境之時(shí),一直觀摩著第一幅壁畫的楓林,突然開口道:“貧道覺得,你們二人都忽略了一個(gè)重要的細(xì)節(jié)。”
“什么細(xì)節(jié)?”任也抬頭詢問道。
“你們?yōu)楹尾挥^察第一幅圖像呢?”楓林問。
任也回頭看了一眼壁畫,順嘴回道:“這不就是一副某帝王的人前顯圣圖嗎?泛舟而行,天地萬獸相送……這逼和我夢里裝得一模一樣啊。”
楓林瞧著他,又問:“那天地萬獸,各種祥瑞,又為何要遙拜這無名帝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