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傍晚,大胖龍和毒酒壺二人,便一前一后的離開密室,去膳房吃飯了。
任也抓住機會,立馬與百花仙單獨聊了起來。
房內,百花仙輕聲詢問道:“鬼頭刀遭此大難,是你……!”
“沒錯,是我一手造成的?!睕]有外人在,任也便不裝了:“但我本想著,這一棒子可以打死他,卻沒想到,他反應很快,給自己留了一口氣?!?
“你已經確定他就是……!”
“對,我判斷他就是觀風?!比我颤c頭。
“那你要找我商量何事?!”百花仙聲音清脆動聽的詢問。
任也皺眉思考半晌,突然開口道:“對于我而,此次來不老山的秘境游歷,主要是為了兩件事兒。第一,解決瘟疫之事,第二,調查有關于觀風公子的一切,弄清楚陰謀真相?,F在,我已經拿到了《千毒譜》,且剛剛在房中看了一遍,已經找到了與瘟疫病癥完全吻合的制毒秘方,并有了詳細的解法。其二,觀風公子的身份,我也大概已經確定了,所以……我現在有些猶豫,要不要直接鋌而走險,把他扼殺在這秘境之中。”
百花仙聞后,黛眉緊皺,俏臉凝重,竟隱隱透露出一絲上位者思考問題的壓迫感。
不多時,她突然開口:“我讓你帶的酒,帶回來了嗎?”
“?!”
任也愣了一下,立馬從意識空間內呼喚出了一個酒壺,并遞給對方道:“沒成想,你這一女子,竟酒癮這么大?”
百花仙翻了翻白眼,伸出玉手拿起酒壺,拔開塞子回道:“少見多怪。我乃江湖中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有什么稀奇的?”
說完,她竟然抬起右腳丫,踩在了長椅之上,且揚起白嫩的脖頸,紅唇微啟,滿飲了一大口。
這個喝酒的姿勢,確實與尋常女子不太一樣,有些過于豪放了。
任也甚至差點沒主動問道:“熱不熱啊,要不要衣服脫了,光膀子喝???”
滿飲一口后,百花仙用袖口沾了沾嘴角,輕聲道:“欲殺觀風,需要弄清楚兩件事?!?
“你且說?!?
“其一,觀風究竟是在自己布局,還是說與人合謀。如若是與人合謀,那你殺了他,其實不解決根本問題,且很可能引起他同伙的警覺。還有,你我二人不論是在這不老山秘境之中,還是在秘境之外,都是鐵打盟友,且也都是局中之人。那我能入局,就不能排除觀風也有同伴在此門中,殺了他,同伙之人警覺,一直隱藏在暗中,也是一件麻煩事兒。其二,秘境的天道,已經明確提過。六君子不可相互殘殺,不然可能會無法觸發(fā)隱藏差事。如若這樣的話,我們想要弄清楚真相,就會變得萬分艱難?!卑倩ㄏ深^頭是道的分析道:“這還不算上,你殺觀風公子的風險,若此事被巫主得知,被懷疑,你的處境可能會瞬間變得很危險。”
“有理?!?
任也微微點頭,他心中的所有顧慮,其實都與百花仙說的大同小異。
所以,他有些猶豫。
而且,百花仙不知道的是,任也在翻看了千毒譜后,發(fā)現有幾味制作解藥的藥引子,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的物品。
如果結合不老山秘境給出的內容來看,這些藥引子很可能就在此地,離門后,或許是找不到的。
這樣一來,鬼頭刀如果死了,一旦觸發(fā)不了隱藏任務,很可能就會錯過這些藥材的搜尋。
百花仙見任也開始思考后,便再次補充了一句:“天道為何要讓我們六人進來?!此地究竟有什么?你想過嗎?”
任也抬頭看向了她:“不是說過嗎,是巫主留下的寶藏和傳承之物。”
“那便是了,局中人來此,都是為了爭奪這些東西?!卑倩ㄏ沙了嫉溃骸叭粢獎邮?,也可等一切事了,即將離門時,你我二人聯手為之?!?
……
地牢之中。
翁散人見到一隊獄卒,押著鬼頭刀而來,頓時心中十分震驚。
他嘴巴0著,呆愣許久后,才忍不住出問道:“鬼頭刀兄弟?鄙人心中十分好奇,本人是因為辦差不利,才被巫主懲罰,關入這地牢之中的。但爾等目前處于歇息狀態(tài),為何也能進來呢?是因為你的心太臟,所以遭報應了嗎?”
鬼頭刀心情非常低落,完全懶得理他。
“兄弟?呵呵,叫的還怪親切的。”一名獄卒冷笑。
翁散人閑得蛋疼,站在木欄之后,翻著白眼回道:“外人,何人不知我六君子是結義兄弟???情同手足,生死一命。”
“哦。”獄卒上下打量著他:“真是感人肺腑啊。那我也與你說一聲,他是因犯了潛入巫主家眷院行刺,且重傷了靖兒公子,才被關入地牢的?!?
翁散人一臉懵逼。
“你這兄弟,也算是……!”獄卒開口,還要說話。
“誰是我兄弟?我是誰兄弟?!此人是誰?”翁散人瞬間變臉,眼神陌生的看向鬼頭刀:“此人頭發(fā)過于丑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獄卒無語。
不多時,獄卒關押了鬼頭刀后,便獨自離去。
翁散人趴在欄桿旁邊,小聲嗶嗶的問道:“鬼頭刀兄弟,汝母產你時……是否用力過猛,將你腦殼夾壞了???!你閑著無事,去刺殺巫主家眷作甚?!”
……
不老山秘境外。
一位財神爺帶著四位跟班,一路跋山涉水,幾經周折的趕到了南疆之地。
他要去的地方,也是阜南縣。
…………
此章為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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