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感覺這個李彥,應(yīng)該知道很多隱秘信息,所以立馬追問道:“……呸呸呸,假設(shè),我是說假設(shè)哈!如果天赦入命之人在第一幕就死了,嘎了,那其他玩家怎么辦?沒辦法進墓,任務(wù)還怎么做?”
李彥抽出水袋喝了一口:“如果你死了,其余玩家應(yīng)該到第八層,就能拿到獎勵,并成功通關(guān)。簡而之,你是觸發(fā)隱藏關(guān)卡的重要角色,只有你在,我們才能完整地經(jīng)歷清涼府星門?!?
“……!”
任也聽到這話,不但沒有太過高興,反而心里更加發(fā)虛,更加忐忑。
進來之前,他就知道這個星門在呼喚自己,現(xiàn)在走到第二幕,卻發(fā)現(xiàn)真正等自己的,竟然是一個公主墓。
他在心里仔細回想,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履歷都過了一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家族有什么驚天的秘密啊?!
這個墓,為什么會等自己呢?任也真的想不通。
“你可千萬不能死,你要嘎了……我也就嘎了。”李彥幽幽地看著任也:“唉,至于這個墓,到底為什么在等你,我也不清楚。查了很久,沒查到。”
“很久?”任也瞬間捕捉到關(guān)鍵信息:“第一幕和第二幕加一塊,也就才九天多的時間啊,為什么是很久?”
“呃……!”李彥瞧著他:“我困在這個鬼地方有一段時間了,11個玩家中,我和另外一個比較特殊,但……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
“臥槽!”
任也氣得眼珠子發(fā)紅:“都是同志了,說話還要藏著掖著?”
“我都告訴你了,有人盯著我們。違規(guī)的,我不能講?!崩顝[了擺手,臉色鄭重地提醒道:“不過,你也不要覺得天赦入命這四個字很牛逼,你沒有任何特權(quán),也開不了掛。反而,你走到最后的難度,要比其他玩家大得多。中途一旦嘎了,死了……懷王陣營直接失敗,跟著你的人,也都會死?!?
任也沉默。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除了我之外,你最多應(yīng)該能拉兩名隊友吧,或者是三名?”李彥問。
任也沒有繞彎子:“兩名。除了你,我已經(jīng)拉了歌姬,還準備拉王妃?!?
“你最好能把王妃拉來,這女人不一般的。”李彥勸說一句后,又立馬補充道:“你看哈,從表面上看,懷王陣營肯定是c位,但實際上,墻頭草陣營和朝廷陣營,都有跟我們很對立的任務(wù)。并且,墻頭草陣營除了可以選擇獨贏外,還可以加入朝廷陣營。也就是說,星門默認這個陣營對抗,是2打1的。”
“我們他媽的最多就四個人,卻要打七個?!?
“這難度有多大?這公平嘛?”李彥看著任也:“是因為你,懷王陣營的難度才會升級,你明白嘛?”
在碰見李彥之前,任也心里是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的,所以,現(xiàn)在聽他這么一說,也瞬間變得通透了不少。
起碼他知道了,前路難行,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對待,不然……稍不留神,就要萬劫不復(fù)。
“我先不著急揭開暗子的身份,再觀察一下。”李彥輕聲提醒道:“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覺得……那個三號,還有七號那個女的,應(yīng)該是一伙的,他們大概率是朝廷陣營的人,估計現(xiàn)在正在拉隊友吧?!?
“我同意,王妃這邊我來拉,實在不行……我每天多付出兩個時辰,總能打洞她?!比我餐nD了一下:“咱們不著急相認,再觀察一下,往后推任務(wù)。”
“嗯?!闭f到這里,李彥準備走了:“小兄弟,記住我的話,凡事都要多考慮兩遍,因為你這臺車上,有好幾條人命啊……!”
“等會!”
任也叫了一聲,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你知道的多,幫我分析一下,這封信里提及的內(nèi)容,到底是真的假的。”
李彥接過信紙,拿著煤油燈照明。
微弱的火光跳動,他雙眼盯著信紙掃視了起來。
片刻后,李彥表情古怪地看著任也,突然問了一句:“這封信,你是從哪兒搞到的?”
“那天,我們不是在欣源spa館對面的公寓樓中,和鈴鐺會的人干了一架嘛?”任也沒有隱瞞:“大亂斗的時候,幾個守歲人圍攻賀先生時,對方身上掉下來了這封信。有人拿到了,看到與清涼府有關(guān),就又給我了。但這東西……畢竟是鈴鐺會搞到的,我也沒法確認真假啊,你幫我看看。”
李彥雙眼滑過信紙,目光最終在信紙的右下角停住。
他表情變得更加古怪,輕聲說道:“你知道……第一幕離門之后,我都干了些什么嘛?”
任也搖頭。
“我在一個玩家群里,發(fā)了一個星門信息售賣的廣告。然后那個賀先生就聯(lián)系了我,約定在滬市交易?!崩顝┛粗骸耙娒婧螅野研畔⒔o他了,但他們玩臟的……黑吃黑,把我附身的尸體又殺了一遍?!?
任也呆愣。
李彥晃動了一下信紙:“你拿的這個信紙,就是我當(dāng)初給他的那一張?!?
“這信息是你賣給他的?!”任也立即追問:“然后,又被我拿到了?也就是說,是假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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