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從我這邊離開,到你那估計要下半夜?!?
飛機雖然很快,但也需要時間。
若閨女在的話就方便多了,直接瞬移過去。
再不濟,也可以用傳送陣。
陸星澤:“行,那我這邊先談著?!?
“嗯,隨時保持聯(lián)系?!?
半小時后,陸星澤見到了靳永恒。
靳永恒穿著一身黑色的便服,戴著眼鏡,頭發(fā)略微稀疏花白,精神頭不是那么好,但那雙眼睛卻很銳利。
像是蟄伏的雄獅,即便年邁,依舊有將敵人一擊斃命的本事。
陸星澤對他微微頷首:“靳總,久仰大名?!?
“年輕人,怎么稱呼。”
靳永恒聲音緩慢,看似親和力十足,實則卻在無形中施加壓力。
陸星澤:“在下陸星澤,京城人士,此次前來,是受友人所托,先和您洽談?!?
靳永恒挑眉:“哦,這么復雜,為何你的友人不親自來?”
陸星澤坐在他面前,傭人給上了茶,他抿了口,語氣不卑不吭。
“因為他的妻子,也就是可能是你丟失的女兒,此時陷入昏迷,生死未卜,他無法走開。”
靳永恒呼吸一窒,雄獅發(fā)出了怒吼:“我女兒怎么樣了,怎么會陷入昏迷,他怎么照顧她的!”
說罷,靳永恒才察覺自己過于激動,又趕緊清了清嗓子,平復心情。
“你說那是我女兒,除了那點線索,可有其他證據(jù)?”
陸星澤道:“他已經(jīng)讓人將妻子的血液送來,明天一早,便可做親子鑒定。
對了,我該向您仔細地介紹一下我的友人,他叫聞斯珩,京城聞家家主,妻子陳素月,養(yǎng)父母一家對她極差。
也是直到最近,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親生的,所以尋到了您這邊。
所以您大可放心,我不是為了那點獎金來給您提供線索,只是單純地因為需要找到她真正的親人,她才能化險為夷,所以我才跑著一趟?!?
京城聞家,靳永恒有所耳聞。
畢竟當初聞斯珩病入膏肓,又死而復生的事,傳得全國上層人士皆知。
后來傳出聞老夫人是小三上位,是后奶奶,更是令人震驚不已。
不過大家也就私底下和交好的朋友談論幾句。
在公眾場合,或者是不熟悉的人面前,那是半點都不會議論的。
畢竟,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傳到京城。
這樣的人物,就算不交好,也不能因為一點八卦交惡。
若陳素月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幺女,有聞斯珩這般愛她,為她奔波的丈夫,靳永恒是欣慰的。
因為陸星澤的坦白,靳永恒對他敵意沒那么強。
畢竟,他們確實不缺那點獎金。
他甚至在幻想著,如果陳素月真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啊,找回女兒,也許妻子就能恢復正常也說不定。
但這么多年來他失望了太多次,他不敢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