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今日莫不是要以力服人,難不成你以為我們丹霞派怕了你們極陰宗不成?”
面對賽蘭花的強(qiáng)勢和蠻橫,清池毫不退讓,盡管明知不是對手,但事關(guān)宗門顏面,他退讓不得。
“找死!”賽蘭花勃然大怒,當(dāng)即便要動手。
“二位,莫要動怒,萬不可傷了和氣,有事好商量?!毖垡妰扇司鸵獎邮?,高連升連忙開口阻止。
極陰宗和丹霞派,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咸安城所能招惹得起的,高連升不想趟這趟渾水,但他身為地主,若是讓雙方真動起手來,不管誰有個什么閃失,他必然是脫不了干系的。
“既然兩位爭執(zhí)不下,何不讓柳家主來做決定?”高連升兩邊都得罪不起,便把皮球踢給了柳三貫。
“老狐貍!”柳三貫暗罵了一聲,對著賽蘭花和清池先后行了禮,而后陪著笑臉說道:“二位能看得上菲雅,是菲雅的福分,也是我們柳家的福分。至于菲雅能有幸加入哪一宗,也不是我能做主的,還得看菲雅自己的選擇。”
“菲雅,你可愿拜入老身門下?”賽蘭花拄著拐杖走近柳菲雅,勉力擠出的笑容讓滿是褶皺的老臉更顯得慘不忍睹。
“菲雅拜見師尊!”柳菲雅其實(shí)早有了決斷,只等合適的時間,她朝著賽蘭花盈盈地拜伏在地,顯得乖巧無比。
“哼!”清池氣得冷哼一聲,但卻無可奈何。論宗門實(shí)力,丹霞派稍遜極陰宗一籌,論個人戰(zhàn)力,清池遠(yuǎn)不是賽蘭花的對手。今天這個啞巴虧,他不想吃也得吃。
“好,好,好!”賽蘭花欣喜地將柳菲雅給扶了起來,而后對著柳三貫說道:“柳家主,老身有要事在身,不能多停留,現(xiàn)在就要帶菲雅回宗,你意下如何?”
“一切聽從前輩安排?!绷?zāi)睦锔矣蟹磳σ庖?,忙不迭地笑臉回?yīng)。
“師尊,我想和父親說幾句話?!绷蒲胖獣园萑霕O陰宗就要離開家族,離開父親,但卻沒料分別會來得如此之快。
賽蘭花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柳菲雅長話短說。柳菲雅將柳三貫拉到一邊,輕聲交待了幾句。
“走吧,徒兒?!辟愄m花顯然是在趕時間,柳菲雅剛把話說完,她便拄著拐杖往外走了。
柳菲雅再次向柳三貫告別,而后追隨賽蘭花而去。林瑯眼巴巴的想要跟柳菲雅打招呼告別,結(jié)果柳菲雅看也不看他,哪里還有半分測脈前的親昵。
“林瑯,等著吧,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林陽淡淡地看著接連受挫的林瑯。
從始至終,林陽保持著淡然的神情,即便是柳菲雅的離去,也未給他帶來絲毫影響。
“清師兄,要不就給他一次機(jī)會?”高連升看到清池氣呼呼的模樣,開口勸慰,一邊說話一邊指向了林陽。
林陽之前對高連升是沒有多大好感的,因?yàn)榱株栍X得高連升的功利性太強(qiáng)。但現(xiàn)在,他對高連升是一萬個感激。
高連升見清池沒有開口,便繼續(xù)勸說道:“既然有幾率激活暗脈,何不試一試呢,即便失敗,以他現(xiàn)在一條明脈的資質(zhì)在貴派做一名雜役弟子應(yīng)是不成問題的。但萬一成功了呢?”
或許是高連升的話打動了他,也或許是不愿白跑一趟,清池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高啊,老高,這回算我林陽欠你一個人情!”林陽原本打算毛遂自薦一番,但現(xiàn)在可以免了。
“小子,想拜入我們丹霞派,先把你的真面目給露出來!”清池一眼就看出林陽是易了容的,只是事不關(guān)己才不點(diǎn)破,如今動了收錄他進(jìn)入丹霞派的念頭,便自然是要管的。
林陽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場景出現(xiàn),他不慌不忙地抹去臉上的易容,露出了本來面目。
“林陽!”
“啊,他居然是林陽!”
“林陽不是死了么?”
“他先前不是只有一條暗脈么?怎么變成了一條明脈兩條暗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場中頓時像炸開了鍋一般。
林瑯在認(rèn)出林陽的剎那,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拔腿就跑,直接奔到了林天豪身前才驚魂未定地停了下來。只是,林陽壓根就沒有動手的意思,甚至都懶得正眼瞧他。
林天豪在林陽露出真面目時,神情明顯一怔,隨即皺起了眉頭。
“林陽?他竟然沒死,還有了明脈!”高連升驚訝出聲。上次城主府的測脈是高連升主持的,他明明測出林陽只是一條暗脈的資質(zhì),如今卻變成了一條明脈兩條暗脈,這讓他很是不解。
“他似乎在你們咸安城有著不小的名頭呢。”清池看到眾人的反應(yīng),淡淡地對高連升說道。
高連升當(dāng)然明白清池的意思,趕緊簡要地將林陽介紹了一番。
“測脈法陣偶爾出現(xiàn)差錯是難免的,他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子,不準(zhǔn)還真會有奇跡發(fā)生呢?!鼻宄氐男那樗坪鹾昧诵樕下冻鰷\淺的笑容,向著林陽說道:“林陽,你入我丹霞派,有可能成為雜役弟子,你可愿意?”
“雜役弟子?”
“說得好聽是雜役弟子,實(shí)際上什么也學(xué)不到,就是打雜干苦力活的?!?
“雖說是打雜干苦力活,但聽說收入很不錯呢!”
“林陽雖然被林家驅(qū)逐了,但好歹還是七品武者,在凡俗之中已算得上是高手了,怎么可能去丹霞派做雜役弟子?!?
“我猜也是,即便丹霞派名頭再大,以林陽高傲的尿性,必然不會去做雜役弟子的?!?
……
高連升將場中眾人的話語聽在了耳中,心里有些后悔起來。原本,他以為林陽只是個咸安城某個偏遠(yuǎn)地方的窮小子,去到丹霞派,即便不能激活地坤脈,在那里當(dāng)一名雜役弟子也未嘗不可。但他偏偏是易了容的林陽,林陽的心高氣傲,高連升是領(lǐng)教過的,他認(rèn)為林陽是絕對不會去做雜役弟子的。
不單是高連升,林天豪也篤定林陽不會答應(yīng)。
只是,令眾人驚詫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愿意!”林陽的聲音斬釘截鐵,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