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斷了,自然就放棄。
而那群黑袍人,就是崔家等人最后一層面子。
“叛軍…怎么就針對我呢?”
“我不就是殺了你們一點炮灰嗎?”
“不就是跟你們有點小摩擦嗎?”
“你們怎么成天跟陰溝中的老鼠一樣,算計我?”
“你們……不累嗎?”
這天:
淅瀝瀝瀝的小雨,成了中雨。
而且還有風(fēng)雷聲不斷。
楚青沐浴,喊了趙紅袖更衣。
趙紅袖,細(xì)致的為他清理身上每一個角落,在他長發(fā)上掛上大量金錢。
最后,為他選了一套白色錦袍。
啪嗒!
趙紅袖,給楚青弄好鑲嵌寶石的束腰,整理了一下衣服褶皺,后退幾步,觀察一番笑道:“青哥,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楚青笑道:“你也一樣!”
趙紅袖愕然。
她這幾天,心情抑郁,疏于裝扮。
身上的衣服,都三兩天沒換了。
有點小臟。
“去,拿我霸道槍來!”
“嗯!”
趙紅袖也不在意,她以為楚青要演練槍法,也沒在意,直接扛過來。
楚青擦拭霸道槍,道:“家里還有幾天吃的?”
趙紅袖說:“還夠十天半月?!?
楚青點頭道:“夠了!”
“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
“這些天金蟾吐出來的金錢,你都帶身上?!?
“銅錢…你都吃了!”
“如果有人要殺你,無論你是奮力一搏,還是投降,我都不關(guān)!”
“只是在這之前,你把那些三足金蟾都?xì)⒘司托小!?
他其實可以提前殺死三足金蟾,防止外泄。
但…沒了三足金蟾,他就要進(jìn)石磯山重新抓。
以前,他感覺無所謂。
但,現(xiàn)在異人在里面廝殺。
異人紅衣都成那種樣子了。
他感覺石磯山太危險,不想進(jìn)去。
所以…抱著一絲希望,想把三足金蟾留下。
至于三足金蟾會不會被人奪走,他其實不在意。
這次如果不死,那就搶回來。
如果死了…更無所謂了。
趙紅袖一把抓住他胳膊,低聲說:“你要干什么?”
楚青嚴(yán)肅道:“叛軍行蹤詭異,我找不到他們?!?
“我只好去府城找他們?!?
“好多府城都被叛軍占據(jù)了,去哪里,總是能找到叛軍的!”
趙紅袖驚慌說:“你瘋了?”
楚青揉了揉她腦袋,笑道:“胡說什么呢?”
“我只是去府城看看,摸摸叛軍底細(xì),找他們蛛絲馬跡?!?
趙紅袖這才松口氣。
只要楚青不跟人硬抗,還是很安全的。
“嗯…你走吧!”
“如果有人殺過來,我有時間自殺,也有時間清理那些金蟾!”
趙紅袖情緒平靜。
因為,她跟楚青來州城之前,就有身死的預(yù)想了。
只是早晚的事。
她不在意。
如今的她,跟著楚青,享受了太多太多。
踏足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度。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值了!
只是,臨走前,她突然撲楚青身上,在他脖頸上,用力咬了一口。
然后,跳下來,嗤嗤笑了。
楚青摸了摸脖頸上牙印,笑道:“師姐,這不是生死離別!”
“如果順利的話,明天一早我就回來了!”
趙紅袖才不信呢。
她剛才,感受到楚青身上濃郁到極致的殺意了。
這男人…這一走,就是——生死別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