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相信真正論起來,國文方面和自己并無所懼。而自己走上縣委書記、進入市委常委,再到現(xiàn)在這個市長的過程中,從未收受人家一分錢的賄賂,身正不怕影子歪,更不會有其他方面的經(jīng)濟問題。莫須有的事,他并不怕。
可這條短信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是自己人知道了什么,好意提醒,又為什么不直接相告?如果只是有人道聽途說,那也不必故作神秘警示。耐心尋味,是不是幫布疑陣?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想以春天集團來捕風(fēng)捉影,以此回避為由,找借口調(diào)整自己這個長豐市長而已。這雖然不足以對自己造成什么大的影響,但調(diào)整到其他地方的理由卻是很充分的!
由此也基本可以斷定,發(fā)信息應(yīng)該是善意,他不想自己離開長豐市。曾家輝相信,長豐市的絕大多數(shù)干部都不想他離開,絕對大多數(shù)老百姓都不愿意他離開,他自己也不想這么早就離開長豐,扶貧開發(fā)試點的局面才剛剛打開,百業(yè)待興,他能走嗎?
最想他離開的人當(dāng)然是蔣百年,但蔣百年并沒有這個能耐,否則自己當(dāng)初也做不了這個市長。有本事讓他走的人只有省里的魏豐華、項不凱……。還有一點讓他沉思的是,魏豐華為什么不讓蔣百年去更好一點的地方,而非要逼走自己,讓其坐穩(wěn)呢?長豐市是不是還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另有隱情?
曾家輝想了許多,也想了許久,他沒有將這事告訴文文,也不愿隨意讓文文擔(dān)心,手機有沒有被人上手段,他也不清楚,迷迷糊糊的才睡了過去。
第二早上,曾家輝將鐵鋒、鐵芒叫到身邊,吩咐了幾件事,然后才去了辦公室。他用座機給方依打了個電話,接通后道:“方總,什么時候再來長豐???”
方依笑道:“怎么,想我啦?”
曾家輝看了看電話,又搖了搖,他還是不確定電話有沒有問題,故意咳了兩聲道:“方總真愛開玩笑。我希望方總這兩天能抽時間親赴長豐一趟,就電子產(chǎn)業(yè)項目建設(shè)過程中的幾個問題,長豐市政府需要與方總當(dāng)面商量一下?!?
方依聽曾家輝的咳嗽聲,警惕的道:“我現(xiàn)在雖然在國內(nèi),但有要事在身走不開,暫時抽不出什么時間來,只好讓曾市長等上幾天再說了?!比缓笠补室饪人粤艘幌?,表示回應(yīng)。
放下電話,曾家輝也懶得多想下去,想也一時沒有多少頭緒,反正沒有太大的擔(dān)憂,索性先不云管了,開始看起桌子上的文件來,剛簽批了幾份處理件。鐵鋒的電話就來了,道:“哥,你下來一趟,我在大門口等你?!?
“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