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用實(shí)際行動證明了他的眼力,一樁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家庭的風(fēng)波就這樣得到了解決。
容易說請梁江冉吃飯,就半點(diǎn)都不小氣,她的生活沒有變化,以后每一天都必須過得開開心心的才行,相比之下,顧歸帆似乎也成了個過客。
他們沒有特意找米其林餐廳,而是選了家容易聽容崢和容安安分別盛贊過的餐廳。
容易心里其實(shí)是有著兩套標(biāo)準(zhǔn),對待生意上的客戶自然是怎么大方怎么來,最好能給對方捧得飄飄欲仙,但對待身邊真正看重的人,她就用心多了,相比于花錢和所謂服務(wù),更在意味道。
上次代表公司請梁江冉吃飯,他們?nèi)サ木褪且患乙跃轮Q的餐廳,連兩片羅馬生菜的葉子都能賣一百六十八塊,除了貴沒有別的優(yōu)點(diǎn)。
梁江冉其實(shí)沒覺得廚師撕生菜的手藝有多好,可他禮貌慣了,到底是沒多提。
這次容易找了家正宗中餐廳請他吃飯,說句實(shí)在話,真是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兩人一邊閑聊一邊進(jìn)了餐廳所在的大樓。
梁江冉低聲道:“雖然我沒來過這家餐廳,但我想他們家廚師的手藝一定很好?!?
容易艱難地?cái)D在電梯里:“為什么?”
這家餐廳開在一家商業(yè)綜合體大樓里,雖然有五架電梯同時在工作,但還是人滿為患,他們倆是等到第三趟才擠進(jìn)來的。
此情此景真是有些似曾相識,他們初次見面就是在電梯里,當(dāng)時容易大大的鬧了個笑話。
這次梁江冉跟上次差不多,也是先擠進(jìn)去的那一個,不過他并沒有讓位置給容易,而是主動借助身高優(yōu)勢,把她也拉了進(jìn)去。
兩人雖然被擠到了最里面的角落,可至少不會分開了。
容易個子比他略矮些,全靠鞋跟拉平差距,這時肩膀抵著他胸膛,莫名有點(diǎn)臉熱。
電梯以一個極其緩慢的速度上升,幾乎每到一層都有人上下,就在距離餐廳還有約莫三層的距離時,一個中年男人向她這邊湊了過來。
周圍空間擠成這個樣子,不僅沒法躲,就連指責(zé)對方的余地都沒有。
容易蹙了下眉,心說如果這人真得是個別有用心的流氓,她就抬起鞋跟踩他一腳,反正今天鞋跟夠尖。
可不等她付諸行動,一只溫暖干燥的手忽然抬起來撐在了他們中間,是梁江冉注意到她目光中幾不可察的排斥,伸手過來將他們隔了開。
他們目前還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他只是用手背靠近了她的肩膀,可僅僅是這樣的小事也足夠讓她感到心中一動了。
顧歸帆從來不曾在人前做出過有可能引人誤會的事,他永遠(yuǎn)克已復(fù)禮,生怕被旁人誤會他們的關(guān)系。
于是事到如今,再也不會有人誤會他們了。
容易跟梁江冉一起吃飯、看電影,心照不宣地開始做對彼此有好感的男女會做的事,一個月后,她向他發(fā)出了邀請:“要不要去我家里坐坐,剛好我最好的朋友那天也要去我家玩,三個人可以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