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存不存在純友誼,安檀不知道,她只知道容宴西好像也有點(diǎn)喝多了。
他手中的分酒器早就沒了蹤影,應(yīng)該是里面的礦泉水已經(jīng)喝完了,而他又被幾個人圍住了,爭先恐后地要灌他。
安曇大著肚子,哪里攔得住這群不管不顧的醉鬼,在旁邊呵斥了好半天都不管用。
容宴西被迫又喝了好幾杯,腳步也有些踉蹌了。
安檀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先去看看宴西?!?
大蔣也沒有再說什么奇怪的話,點(diǎn)頭道:“好,快去吧?!?
安檀快速走了過去,容宴西手中的酒杯剛被續(xù)上,就被她先行搶了下來。
“誒誒誒,這女的誰啊?”
安檀也顧不上其他了,扶著容宴西的手臂,問道:“宴西,你沒事吧?”
容宴西定睛看了她一會兒,才認(rèn)了出來,微微搖頭:“沒事?!?
兩個人交流的聲音偏小,那群醉鬼根本聽不見,還以為她是酒店的服務(wù)生,說話間就要上手來拉她:“你算是個干什么的呀,也敢來往我們?nèi)莞邕@邊湊,想飛上枝頭想瘋了吧你……”
容宴西一把扯開他的手,上前一步把安檀護(hù)在身后,擰著眉道:“別動她。”
“容哥,你護(hù)著她干什么?這女的一看就是想攀上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
“她是我太太?!?
醉鬼的酒頃刻間醒了一半,看了看被容宴西護(hù)在身后的安檀,又看了看旁邊臉色慘白一片的安曇,疑惑道:“她是你太太,那曇姐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站在后面的安曇。
她手里還拿著容宴西的西裝外套,神情有些難看,眼圈也有些泛紅,“都說了,我跟宴西就是朋友?!?
只是她臉上的笑容極度不自然,看起來微微僵硬,像是硬擠出來的似的。
在場的各位也都不是傻子,這狀況可能有些復(fù)雜,安曇這副樣子,擺明了里頭有事兒。
“容哥,你跟曇姐……”
容宴西收起醉容,眼神也恢復(fù)了理智,輕聲道:“今天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安檀,我們回家?!?
安檀輕輕點(diǎn)頭:“嗯?!?
她看向安曇,伸出手:“謝謝安小姐,宴西的衣服給我就好?!?
安曇死死抱著懷里的西裝外套,不松手:“反正我也是要一起回去的,我拿著吧?!?
周圍人多,安檀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再勉強(qiáng):“好吧,我要扶著宴西,那就麻煩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