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知著江辰的真正身份。
沈靜冰的身體逐漸開始顫抖,她有些茫然的看著面前那一道身著黑袍的背影。
恍然中,似是有另外一道身影與江辰重合。
關于塵疆的記憶飛快浮現(xiàn)在腦海。
“江辰……塵疆……塵疆……江……辰……”
沈靜冰臉色陡然蒼白。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身形連連搖晃,無力癱軟在地。
她緊咬著嘴唇,淚水有些模糊了視線,抬起頭來,緊咬著嘴唇望向了江辰的背影。
那曾經(jīng)救她性命,數(shù)次拯救天玄宗,被她父親稱為恩人,又強大出色到讓她為之著迷的塵疆……是他。
原來……她沈靜冰一直以來,喜歡,崇拜的,始終都是同一個人。
念及此,她不由得想到了當初在北神山時,她曾鼓起勇氣向塵疆告白自己的心意。
難怪……當時的塵疆,會是那般冷淡的態(tài)度。
或許,在江辰心里,對“塵疆”百般示好的她,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與她相比,慕天青等人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去。
慕天青艱難的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抬起手來,指著光幕中的黑袍身影,嘴巴動了動。
他似是有千萬語,可話到了嘴邊,卻也只是化作一道重重的嘆息。
“唉……”
“天玄宗……欠他的,實在太多了……”
慕天青一句話,讓天玄宗眾人,從峰主,長老,再到弟子,都是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去。
曾經(jīng)的天玄宗,因江辰道基殘破一事,而處處冷落,甚至還有過取締聽雪峰,把江辰逐出宗門的打算。
哪怕后面有了南心月的出現(xiàn),他們卻也百般阻攔,不想讓南心月拜入聽雪峰,生怕江辰會斷送了南心月的修煉前途。
可現(xiàn)在,事實說明,他們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那個曾經(jīng)被他們冠以廢柴之名的江辰,卻擁有著足以讓他們?yōu)橹鐾牧α俊?
尤其是此時的沈嘯天,心里更是五味雜陳。
他曾經(jīng)為了吞并聽雪峰,費勁了心思,尤其看江辰最不順眼。
可在塵疆面前,他卻時常以晚輩自居,甚至能有現(xiàn)如今的實力,也都因塵疆的點撥。
想到自己曾在江辰面前所做的種種,他好不慚愧。
“萬萬沒想到,江辰……竟然就是塵疆。”
“難怪塵疆似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又會做出那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
“如此說來,其實宗門一直以來最大的仰仗,就是曾經(jīng)被我們看不起的江辰,這……實在叫吾等慚愧?!?
“大長老說的沒錯,我們……愧對江辰?!?
幾位峰主都是唉聲嘆氣。
慕天青緩緩盤膝坐地,稍稍平復了些許心情,而后扭頭看向一旁還在愣神的陳知玄,苦笑一聲。
“知玄,你在想什么?”
陳知玄聞,神情復雜的搖搖頭。
“以前只是覺得塵疆有些神秘,現(xiàn)在仔細想來,其實他做的很多事,都有著明顯痕跡,我們?yōu)楹螞]能早點發(fā)現(xiàn)他就是江辰?!?
慕天青亦是連連苦笑。
“是啊,現(xiàn)在想來,塵疆的出現(xiàn),好像就是為了庇護江辰以及南心月一般。在那具傀儡沒有出現(xiàn)之前,每次塵疆現(xiàn)身時,江辰總是會消失,可每次只要南心月或是天玄宗深陷危機時,塵疆又總是會及時出現(xiàn)?!?
“你說的對,我們……早就應該猜到江辰的身份。但……我們卻從未往這方面想過,畢竟……任誰人能想到,冠絕北域,以一人之力強勢鎮(zhèn)壓諸多頂尖宗門的黑袍殺神,會是天玄宗內(nèi)被稱為廢柴峰主的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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