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等會兒給你,你急什么?”安曇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再跟那個安檀有任何的接觸,聽到?jīng)]?”
容宴西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無奈道:“你真的沒必要這樣對她,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們對不起她,況且她才剛剛打過孩子……”
“打過孩子怎么了?是我們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打的嗎?還不是她自己要打的。”
容宴西道:“那如果她不打呢?她把孩子留了下來,等九個月之后孩子出生,你能接受那個孩子被接回容家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她想得美!”安曇翻了個白眼:“干嘛,生個孩子就想來分容家一半的家產(chǎn),世界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容宴西氣笑了:“所以呢?她把孩子生下來也不是,打了也不是,你到底想讓她怎么做才滿意?”
安曇突然抬起頭來,警惕地看著他:“你這話什么意思,她把孩子打了,你怪到我頭上了?”
“沒有,我是怪我自己?!比菅缥髅夹穆冻鲆唤z痛苦的神色:“我連我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我對不起他們母子?!?
安曇吐了吐舌頭,無所謂道:“打胎而已,你不用這么當(dāng)回事的,況且她月份小,自己又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估計就跟拉大便一樣,沒什么感覺就打完了?!?
容宴西聽到“拉大便”三個字,頓時渾身不適:“打胎并不是你想的那么輕松,那天我親眼看到她痛到站都站不住……”
“裝的吧?”安曇輕笑一聲打斷了他:“她可是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誒,她肯定知道怎么打胎對自己的傷害最小,怎么可能把自己弄的那么痛?就是在你面前裝一下,好博取你的同情,之后在離婚的時候可以提出更多的贍養(yǎng)費,這種手段我見多了?!?
“……算了,我跟你說不明白?!比菅缥髟俅螁査骸拔沂謾C呢?你到底放哪兒呢?”
“喏,茶幾上?!?
容宴西走了過去,卻看到手機屏幕一直亮著,似乎有一個進度條在慢慢往前走,此時顯示的是96%。
他皺眉,問道:“你用我手機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