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指著發(fā)帶上的珍珠,“喏,大溪地珍珠,品相不錯,就是用在發(fā)帶上,小了點?!?
“很貴?”
“嗯……”
白冉估計了下,“這幾顆的話,市場價怎么也得一千朝上吧?”
覷著盛相思的神色,疑惑道,“不是你自己買的?”
“不是?!笔⑾嗨紦u搖頭。
她自己怎么舍得?要是知道傅寒江賠了條這么貴的,她是不會收的。
…
每晚演出前,舞團演員會提前吃飯。
上妝前,盛相思和白冉一起,約著去了舞團邊上的商業(yè)街吃了東西。
回來時,遠遠看到路燈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鐘霈頎高的個子,手里拎著只袋子,眼巴巴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相思。
白冉看了眼盛相思,識趣的道,“我先進去了?!?
“好?!?
避無可避,盛相思迎著鐘霈,在他面前站定。眉頭輕蹙,“你……”
“給。”
剛一開口,鐘霈提起手里的袋子,依舊是紅螺餐廳的甜品。
盛相思沒接,頗為無奈的嘆息,“鐘霈,你非要讓我成為自己討厭的人嗎?”
“你別生氣。”
鐘霈小心翼翼的覷著她,低低開口?!拔抑皇?,想來看看你?!?
“鐘霈……”
“我今晚,要離開江城了。”
怕她又說出絕情的話來,鐘霈急急打斷她,“以后,沒法天天來看你了?!?
什么?盛相思微怔,這是什么意思?
“你要去哪兒???”
她眼里的關(guān)切,鐘霈看到了。
抿唇笑道,“我已經(jīng)找到工作了,是同學開的公司,我算是技術(shù)入股?!?
沒有了家里的支持,他有的,只有自己的本事。
“小公司,才剛起步,員工也很少。”
鐘霈解釋道,“所以,要忙的事情很多,我得去趟海城,去接洽兩家合作方?!?
盛相思怔忪。
她沒想到,鐘霈這么快,就在做事了。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公子,說是從云端,一下子跌落到泥地里都不為過。
可是,他連個抱怨的時間都沒有給自己。
借住在狹窄擁擠老舊的公寓里,對她沒有半分埋怨,不聲不響的,按照他的步伐在走。
“相思?!?
鐘霈雙眸灼灼,眼底亮晶晶的。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靠家里,也能過得很好。我不會放棄自己,也不會放棄你?!?
“……”
盛相思粉唇微張,卻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來。
“給?!?
鐘霈拉起她的手,把袋子遞到她手里,“我要走了,得去趕高鐵,等我回來,再來看你?!?
松開手,微笑著,倒退著往后走。
“走了!”
他轉(zhuǎn)身的瞬間,盛相思驀地閉上眼,眼底潮濕的一片。
他是如此優(yōu)秀……
在高處時虛懷若谷,在低處時,不自怨自艾。
她越發(fā)能理解鐘太太了,這么卓越的兒子,怎么舍得讓她這樣的人來‘糟?!??
演出結(jié)束。
卸妝時,盛相思握住珍珠發(fā)帶——對了,差點忘了這個事。
拿出手機,給傅寒江發(fā)了條信息。
珍珠發(fā)帶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收到信息時,傅寒江正在回傅宅的路上。拿起手機,看了眼,頓時心頭一跳。
相思要還他錢?
她……是察覺到他的心思了?要拒絕?
立即吩咐陳重,“陳叔,去ligning舞團?!?
“好的,二爺。”
等快到舞團時,傅寒江才拿起手機回復。
我馬上到舞團了,有什么事,見面說。
收到信息,盛相思不禁疑惑,他馬上到舞團?是剛好經(jīng)過嗎?她沒多想,和白冉一起出了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