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jié)束,眾人紛紛散去,只有張叔夜留了下來,滿肚子的怨憤,臉色難看的要死。
晁云調(diào)笑道:“嵇仲大人,怎么了?還不回府?嫂夫人可是等著您呢,要不,我今日請你飲酒,瓊漿玉液,我哪里還有兩壺呢......”
“我可沒有你那個閑情逸致!”
張叔夜憤聲道:“晁云,你要想清楚了,雖說是我們?nèi)缃裾加辛撕颖蔽髀芬约熬〇|兩路的半數(shù)區(qū)域,人口近千萬之眾,每年的稅賦也不在少數(shù),但是同樣開支也水漲船高啊,到處都要用錢,別的不說,我們今年的步騎大軍兵力將會超過十二萬,接下來還要組建一支數(shù)千人的水師,單單是這些軍餉就已經(jīng)超過三百萬貫了,加上其他民生開支,官員的俸祿,我們沒有五百萬貫是難以支撐下來的,一年下來,府庫根本沒有什么結(jié)余,現(xiàn)在你又要鑄造火炮,籌建火炮營,你想過我們錢糧從哪里來嗎?我們一年有多少稅賦可以支用?”
晁云笑道:“你是我的大管家,財神爺,我們一年有多少稅賦,一年要開支多少,你來問我?你不比我清楚?”
張叔夜差點氣笑了,怒道:“我的上將軍,我自然是清楚的很,可是你對你自己的家底不清楚啊,我來跟你說說!”
張叔夜當(dāng)真伸出了手指,說道:“第一,大名府乃是北方第一重鎮(zhèn),錢糧不少,整個河北東路一年下來,我們歲入稅收兩百萬貫,糧食三十萬石,布帛二十萬匹;京東兩路剛剛占領(lǐng),今年足以收入稅收一百五十萬貫,糧食二十萬石,布帛二十多萬匹;除此之外,王貴掌管的產(chǎn)業(yè)每年能夠產(chǎn)生一百五十萬貫的利潤,加在一起,我們的收入不過五百萬貫,一年下來,我們結(jié)余連三十萬貫都沒有,現(xiàn)在籌建水師,一年之內(nèi),我們就要投入超過二十萬貫,未來每年還要投入超過十幾萬貫;火器,火藥、炮彈,這些每年都要至少二十萬貫,除此之外,還要新增火器營的軍餉,你自己思量,這還不說開戰(zhàn),一旦開戰(zhàn),那花錢如流水,我們沒有積蓄,未來如何應(yīng)付與朝廷、女真的大戰(zhàn)?”
晁云臉色一黑,沒好氣道:“這個我不管,你是三路巡撫使,錢糧的事你解決,我解決的是防務(wù)上的事務(wù)!”
張叔夜咆哮道:“少來!防務(wù)?防務(wù)上的事情,你不照樣都甩給鵬舉了?你當(dāng)甩手掌柜的,當(dāng)?shù)梦疵庖蔡p松了,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想出個法子來,否則我就撂挑子,你愛讓誰干讓誰干!”
張叔夜真的炸了,這個小子不帶這么欺負人,盧俊義史文恭在北方負責(zé)給他看門;樂飛負責(zé)給他開疆拓土,王貴負責(zé)給他賺錢,自己負責(zé)給他打理政務(wù),他就是負責(zé)在上面出出點子,然后就躲進天王府跟幾個美嬌娘膩歪去了,想得美,這上將軍做的未免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