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生肖」沉默了半晌之后,地虎有點坐不住了?!澳氵@姑娘說瞎話咋沒譜???”他摸著自己碩大的腦袋說道,“我怎么聽著玄乎呢?你那游戲還能讓齊夏喪命了?”“那怎么了?”地雞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面前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略帶深意地說道,“一個「參與者」死在「地級」游戲當(dāng)中是什么稀罕事嗎?”地鼠此時也皺起了眉頭,他跟地虎互相望了一眼,隨后說道:“雞領(lǐng)導(dǎo),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您說那個男人在您的游戲中喪命了,這確實有點出人預(yù)料,大約是什么時候的事?”“快一個月了吧?!钡仉u思索了一會兒回答說,“到底什么情況?這個叫「齊夏」的男人很重要嗎?”房間內(nèi)幾個認(rèn)識齊夏的人自然感覺事有蹊蹺。他們自己的游戲沒有一個能難住齊夏,不必說讓對方喪命,就連「道」都占卜了便宜,可這個地雞卻能直接殺死齊夏?“姑娘,你那是什么游戲?”地虎問道。“我是地雞,游戲自然是「爭斗」?!钡仉u沒好氣的回答道,“虧你還是地虎,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我他媽當(dāng)然知道是「爭斗」……”地虎皺著眉頭問,“具體什么內(nèi)容啊?齊夏怎么會被你整死?”“是「單挑」?!钡仉u微笑了一下,“我的游戲恐怕是整個「終焉之地」規(guī)則最簡單的游戲,凡是進(jìn)了場地的人,一對一進(jìn)行單挑,至死方休?!薄鞍 俊钡鼗⒂行]明白,“這也算「游戲」……?”“怎么不算呢?”地雞說,“我記得還蠻清楚的,那個叫齊夏的人跟一個有紋身的男人一起來參與的游戲,最后那個叫齊夏的死了?!薄坝屑y身……?”地虎瞬間有了印象。在自己的「狹路相逢」游戲中,有個紋身男大放異彩,他應(yīng)該也是齊夏身邊的人。可是這個男人居然親手殺死了齊夏嗎……?難道齊夏在當(dāng)時并沒有獲勝的機(jī)會?地虎搖了搖頭,他知道這種情況不太可能,如果齊夏死了,大概率是他自愿的,否則他應(yīng)該有一百種方法逃脫死亡。“所以……這就是你對那個叫做齊夏的人的全部印象?”地虎又問?!笆前。疫€得有什么其他印象嗎?”地雞狐疑地看向地虎,“你到底想說什么?”此時的眾人都不知該怎么回答,一旁的地鼠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說道:“我看是問的方向錯了……這位雞領(lǐng)導(dǎo),我們想問問您認(rèn)識「白羊」嗎?”“白……”地級慢慢蹙了下眉頭,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哪個「白羊」?”聽到這個問題的眾人互相看了一眼,知道這件事找到突破點了。這趟列車上「地級」以上的羊總共就兩只,怎么會有人問「哪個白羊」?“雞領(lǐng)導(dǎo)您就別裝了,現(xiàn)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钡厥笞呱锨叭バ÷曊f道,“白羊領(lǐng)導(dǎo)都和您說過啥?您二人以前熟悉嗎?”“我……”地雞聽后慢慢伸出自己長滿羽毛的手,擋住了自己尖尖的嘴巴,隨后壞笑一聲,兩只眼睛都彎成了愉快的角度?!吧栋 钡鼗⒂悬c看不明白了,“姑娘你這個笑容很危險啊……你別擱這敗壞我羊哥啊……”“嗨……我哪有敗壞他……”地雞繼續(xù)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白羊蠻帥的?”“啊……?”屋內(nèi)眾人都有些懵?!拔掖_實是被他帥到了……嘿嘿……”地雞笑完之后清了清嗓子,很快恢復(fù)了正經(jīng),“可是不對啊,我暗戀白羊這事應(yīng)該沒人知道啊,你們聽誰說的?怎么忽然問這個?”“暗、暗戀……”地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麻煩了,“不是,姑娘……誰問你暗戀了啊……”“那你們問什么?”地雞眨了眨眼睛,她的眼皮上長著長長的睫毛,又有著禽類漆黑的眸子,看起來還有些可愛?!熬汀钡鼗⑺妓髁艘幌略撛趺创朕o,現(xiàn)在有個棘手的問題擺在眾人面前——假如這個姑娘真的是誤打誤撞進(jìn)入了房間,應(yīng)該把「造反」的消息告訴她嗎?“我這么問吧……”地虎一字一頓地說道,“姑娘,你覺得……齊夏,和白羊,像不像?”“啊……?那個齊夏也挺帥,但他是個參與者啊……等等……”地雞愣了半天,嘴中擠出一句話——“你這個死直男是要給我介紹對象嗎?”一語過后房間內(nèi)的各個生肖都紛紛捂住了額頭,這個漏洞百出的隊伍居然到今天還在擴(kuò)大漏洞??雌饋磉@姑娘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造反」,她的眼中只有帥哥。.gonЬ.地虎慢慢撅起了嘴,思索了半天,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把瓜子:“姑娘你吃點瓜子不?”“我吃個屁啊?!钡仉u緩緩站起身,對眾人說道,“我這次來警告一下你們的,要是以后再擾民,我可真要去找地龍了?!钡鼗⒐献与S意的丟給一旁的地兔,心情格外復(fù)雜。他感覺白羊好像猜錯了——眼前這姑娘加入眾人根本不會帶來什么新的計劃,況且她也沒有表明要加入眾人。那所謂的「鄰居」會不會是另一個人……?在一旁冷眼看了半天的黑羊此時伸手摸了摸下巴。他感覺不對,有漏洞。這件事從邏輯上來說就有漏洞。在地雞馬上就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黑羊開口叫住了她:“等一下?!薄霸趺??”地雞轉(zhuǎn)過頭,一臉疑惑地看向黑羊?!拔蚁肫鹨患??!钡匮蛞徊揭徊降赝白咧?,眼神格外凌厲,“齊夏曾經(jīng)在我的游戲當(dāng)中贏得了大量的「道」,他擔(dān)心自己會被人打劫,于是找了個有紋身的男人來我的場地幫他拿「道」,那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哦,所以呢?我需要替你惋惜嗎?”地雞問。“不,我反而要替你惋惜?!钡匮蚧卮鹫f,“下次說謊之前最好看看身邊有沒有「羊」?!薄芭??我說謊?”地雞笑了笑,雙手叉腰,“敢問這位黑羊頭,我哪里說謊了?”地羊沉默了三秒之后問道:“如果只有「紋身男」和齊夏去參與你的游戲……你怎么會知道他叫齊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