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將秦丁冬的事情告訴了齊夏。
他們告訴齊夏秦丁冬是魏楊的徒弟,專門從魏楊那里學(xué)習(xí)了騙術(shù),她負(fù)責(zé)搞亂參與者的各種游戲,讓任何人都逃不出這里,聽起來和「極道」的做法極為相似,但齊夏始終表情冷淡,似乎對這些消息不感興趣。
然后眾人便說了她「錯亂的記憶」。
齊夏在聽到這一部分信息的時候,眸子始終閃爍著亮光,整個人也在飛速地思索著什么。
他轉(zhuǎn)頭看向秦丁冬,略帶質(zhì)疑地問道:“你是說你的人生全都是假的?”
“我只懷疑我記憶中的人生是假的?!鼻囟《瑪偭藬偸?,“畢竟我就是我,我了解我自己的性格,以我的性格完全做不出我記憶中的事,也過不出我記憶中的人生?!?
“有點意思?!饼R夏點點頭,“如果真像你說的,我有個問題?!?
“什么問題?”
齊夏思索了一會兒,問道:“為什么你會覺得自己記憶中的人生是假的,而不認(rèn)為自己現(xiàn)在的性格是假的?”
“啊……?”秦丁冬聽后稍微愣了一下,“齊同學(xué),這是什么意思?”
“別誤會,我只是有個小疑問。”齊夏說道,“如果你認(rèn)為自己被「記憶造假」,則說明你整個人生都被人修改過了?!?
“對,是這個意思……”秦丁冬點點頭。
“可如果「性格造假」,只需要改掉你現(xiàn)在的性格。”齊夏說道,“這兩種情況分析來看,還是后者發(fā)生的可能性更高一些吧?畢竟后者只需要在「終焉之地」使出「回響」就有可能達到。”
“可是這樣也不對吧……”秦丁冬了微微愣了一下,“如果需要改掉我的性格,工作量看起來也小……因為我每次重生就是這個性格,那到底是什么時候改的……?”
秦丁冬一邊說著一邊縮小了音量,因為連她也發(fā)現(xiàn)齊夏說得有些道理。
想要徹底回到過去修改掉一個人的人生,倒不如在「終焉之地」修改掉一個人的性格更加現(xiàn)實。
可是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做?
這兩種方法雖然看起來出發(fā)點完全不同,卻都會造成一個同樣的結(jié)果——那就是讓當(dāng)事人懷疑自己的人生是假的。
“我也不敢完全確定?!饼R夏說道,“只不過「性情大變」聽起來的可能性比「人生造假」更高一些。”
“性情大變……”秦丁冬思索了半天,才抬起頭來輕聲問道,“齊同學(xué)……在這個地方除了我之外,你還見過有誰「性情大變」嗎?這怎么想都……”
“有?!?
“有……?是誰?”
“我懷疑還有兩個人?!?
“兩個人?”
“我和楚天秋。”齊夏冷聲回答道,“目前有很多線索都指向了這一點,讓我不得不相信?!?
“你……”秦丁冬微微愣了一下,“不、不對吧……齊同學(xué),在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你的性格就已經(jīng)和現(xiàn)在差不多了。”
“那只能說明我改變的時間更早,甚至有可能在我們相識之前?!饼R夏回答道。
“你等一下……”秦丁冬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從未聽過的問題,“如果說你和楚天秋也「性情大變」了,那豈不是說明你們也懷疑過自己的人生是假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