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大秘密”?”齊夏冷聲問道?!昂俸佟崩先斯中σ宦暎痤^來看著齊夏,“這難道不是“大秘密”嗎?”齊夏聽到老人的笑聲,再次低頭看向了那個頭骨,雖然自己只能看到頭骨的后腦勺,但看頭骨上干枯的裂紋和上面沙土的含量來看,無非就是有人死后被埋在了這里?;蛟S他死了幾十年,也或許死了幾年。無論怎么想這也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更談不上“秘密”。誰也說不清這座城市七年來死了多少人,又產(chǎn)生過多少尸體?!翱磥砦屹€錯了?!饼R夏抬頭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頭頂,“畢竟是賭博,誰也不能常勝?!饼R夏說完就要離去,可老者卻開口喊住了他?!皠e走啊小伙子!”老人高興地捧起頭骨,另一只手拿起了煤油燈,“你難道不好奇嗎?!我挖了這么久才挖到的頭骨,你怎么能不好奇呢?”齊夏無奈地停下腳步,緩緩回過身,在他眼中這個老者已經(jīng)和尋常的瘋子無異了。他見到留住了齊夏,趕忙向前走了兩步,但他始終緊緊抱著頭骨:“年輕人!齊夏面無表情地低頭看了看他懷中的頭骨,燈光非常昏暗,但也能明顯感覺出來這個頭骨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八允鞘裁疵孛埽俊饼R夏抬頭問道?!靶』镒印阋欢ㄒ嘈盼摇阒灰嘈盼业脑?,我就都告訴你!”老者表情奇怪地說道,“但你絕對不能認(rèn)為我是個瘋子!”“好?!饼R夏聽后嘆了口氣,“給你一次機(jī)會,你說,我聽著。”“好好好!”老者高興地捧著頭骨,隨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齊夏也跟著蹲下身,二人在漆黑的胡同之中圍繞在一團(tuán)小小的燈光之下,盯著眼前的頭骨。老人剛要說話,卻微微一愣,然后抬起煤油燈挪到齊夏臉前幾公分的位置,輕聲疑惑道:“小伙子……你這眼睛咋這樣?病了嗎?”“你要錯失這次機(jī)會嗎?”齊夏問道?!翱窗涯慵钡?!”老人呲牙笑著,“那我不問了!我告訴你!”接著他低下頭,將煤油燈靠近了頭骨,說道:“小伙子……你說人是啥變的?”齊夏聽到這個問題微微皺眉,問道:“什么意思?”“我是說……人變成人之前,是什么東西?”老人又問?!澳闶窃诟姨接憽斑M(jìn)化論”嗎?”齊夏感覺有點心累,“只要你愿意相信,人可以是除了人之外任何東西變得?!薄昂谩?!”老者激動地點了點頭,“聽到你這么說……我可以放心的跟你分享我的秘密了!你相不相信……在這個地方也有“進(jìn)化論”?”齊夏的眼神略微一冷,說道:“你瘋得比我想象中還厲害,只要“回響”存在,理論上人可以在一夜之間變成任何東西,根本不需要“進(jìn)化”這種說法。”“是……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卻感受到了它的召喚?!崩险呱焓峙牧伺氖诌叺念^骨?!罢賳??”“我能感受到這座城市之下埋葬著不得了的東西……于是我用自己找到的鐵鍬開始挖掘,這么久了……我終于挖到了?!碑嬃T,他將自己身邊的頭骨慢慢轉(zhuǎn)了過來,用正面對著齊夏,隨后將煤油燈往下一探,將那副頭骨的真容露了出來。齊夏看到之后慢慢張大了眼睛。這個頭骨非常奇怪。雖說看外表完全是頭骨的形狀,可它的正面居然是光滑的。不僅沒有可以容納眼球的眼窩,甚至沒有安放鼻軟骨的孔洞,整個頭骨的下方與下顎骨連在一起,就連原本應(yīng)該是牙齒的位置也只是一片平坦。齊夏伸手將頭骨轉(zhuǎn)過來,發(fā)現(xiàn)果然連耳蝸的位置也沒有凹陷。換句話說,這個頭骨的主人……沒有臉?!靶』镒印阏f話??!”老者明顯激動起來了,“這個頭骨是不是顛覆了你的所有認(rèn)知?!你能看出這個頭骨的主人死了多久嗎?”齊夏沉著臉,一不發(fā)。“至少十年了??!”老者揮著手說道,“你相不相信這里的人是在進(jìn)化的……?“進(jìn)化論”真的存在!十年以前,這里的人連臉都沒有啊?。 饼R夏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個頭骨,它剛從泥土中現(xiàn)世,觸感溫潤。“這是不是一個“大秘密”?!”老者高興地說道,“類似的尸骨老者說完之后盯著齊夏看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小伙子始終一不發(fā)?!澳阍趺床徽f話啊?”老者聲音顫抖地說道,“這不是我瘋了吧?這個頭骨真的沒有臉??!”齊夏緩緩站起身,然后走到坑洞旁邊向下仔細(xì)看去,他的雙眼大體能適應(yīng)胡同里的黑暗了,確實能夠看到?!傲瞬黄鸢??”老者拿著煤油燈來到齊夏身邊,面色激動地說道,“本來我想挖一會兒就上來的……可沒想到總是能夠感應(yīng)到地底深處的召喚……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讓我繼續(xù)挖下去,誰能想到挖著挖著我就上不來了?!饼R夏聽后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然后隨手拋進(jìn)了深坑。“這是我迄今為止挖過最深的坑,沒想到真的有收獲了……”老人繼續(xù)自自語道,“我要趕緊“回響”,然后記住這個位置,說不定我能夠在更深的地底發(fā)現(xiàn)更大的秘密!我可能馬上就要找到這個世界的答案了!”沉默了許久的齊夏此時終于開口了,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人家,你說一個的臉是平坦的,還能稱作是“人”嗎?”“那怎么不是人?”老者激動地說道,“小伙子你剛才沒看到嗎?那個頭骨是有脊椎相連的!它不是某個人制作出的藝術(shù)品,它的骨骼有氧化的痕跡,雖然面部沒有器官,但有可以存放大腦的空間,那確確實實是人類的頭骨??!”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