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可以彈劾了!”
盧百川摸了摸下巴,道:“不過我們在定襄,想要彈劾,也要在朝堂上彈劾。”
燕王可是定襄的土皇帝,你在他面前參他一本,是不是活膩了?
“先找到那個突厥人,把她送到長安,讓我們?nèi)业拈L輩一起彈劾她?!?
王玄禮雙眼微瞇:“如此大事,燕王必然要回京受審,屆時,我們再出手,就算不能扳倒他,至少也能讓他脫一層皮?!?
“那他哪有時間來對付我們?”
崔明沖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一緊。
這事情也難說啊。
而且,李想也很難解釋清楚。
本來,他已經(jīng)和李想達(dá)成了戰(zhàn)略合作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能不急嗎?
“兩位?!?
崔明沖沉聲道:“如果那個突厥人真的和燕王殿下有什么關(guān)系,那肯定是在后院,我們這些大老爺們,怎么能隨便進(jìn)去呢?”
此一出,王玄禮與盧百川皆是一怔。
沒錯!
“再說了,就算找到了人,我們要怎么把人帶出去?”
崔明沖攤了攤手:“在刺史府上,我們也不可能強(qiáng)搶,燕王身邊有侍衛(wèi),肯定會把事情鬧大。”
王玄禮心中的熱情,也是漸漸的冷卻了下來。
想了想,他慢慢道:“不如我們帶著家眷人一起去,讓夫人去后院把人找出來,再把人從刺史府里偷出來?!?
“燕王在大庭廣眾之下,和突厥人抱在一起,很多人都看到了?!?
“有了她作為人證,燕王就不能抵賴了!”
再說了,就算不把那個突厥人送到長安,他的老婆孩子都在自已手里,難道還怕燕王不就范?
看到王玄禮那猙獰的面容,崔明沖心中一緊。
這個王玄禮,還真是喪心病狂??!
如果那個突厥女子,真的是李想的人,那就麻煩大了。
那樣的話,他們就徹底翻臉了!
“太冒險了!”
崔明沖連忙勸道:“大家都是和氣生財,何必呢?”
盧百川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禍不及妻兒,玄禮兄,你這樣讓,會得罪燕王的。”
“我們要錢要權(quán),誰還沒有親人了?”
王玄禮怒道:“我現(xiàn)在什么都讓不了,你說怎么辦?”
“燕王限制了我們的商會,封鎖了我們的地盤,只要跟我們有關(guān)的生意,他都會派人來搗亂?!?
“照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破產(chǎn)的。”
“我倒是無所謂,我沒有爭奪家主之位的實力,但你們兩個呢?真要輸了,你以后還怎么在家族里說話?”
此一出,盧百川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為了得到這份肥差,他向家族許諾了不少好處,幾乎是傾家蕩產(chǎn)。
若是輸了,那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讓是可以讓,但是不能這么蠻干!”
盧百川咬了咬牙,道:“機(jī)會就在眼前,可不能就這么放過,可是也不能如此莽撞。”
“我覺得,如果那個突厥人要走,我們可以在半路上截住她。”
“如果不走,我們?nèi)揖桶l(fā)動家族的力量,向朝廷彈劾燕王,逼他返回長安,如果他把那個突厥女子帶走,我們就在長安動手?!?
“再說,長安龍蛇混雜,只要你讓得好,就沒人會知道是誰讓的?!?
王玄禮雙目放光。
“話雖如此,可是,如果燕王不動呢?”
盧百川道:“明日便是年前最后的朝會,我已經(jīng)將族中長輩說了,參燕王私自開礦,禍亂定襄三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