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光明手中的殺豬刀十分鋒利,雪亮的刀刃架在石凌的脖子上,石凌手腳原本就發(fā)軟的,這時,被韋光明一勒,整個人被他緊緊摟著,動彈不得。
刀勒得那么緊,石凌只要一動彈,就會被割破血管。
夏顏也被人挾持過,深深明白那種絕望和恐懼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要鎮(zhèn)定。
她不能慌。
她慌了,石凌也會慌。
“韋光明,你冷靜一點,你不是喜歡石凌嗎?如果喜歡,就不要傷害她
夏顏讓自己說話聲音盡量顯得平和。
“對呀,人家石老師平時不也是對你挺好的?要不是石老師,咱們村也不會有三個孩子考上縣城一中
鄭村長脫口而出。
到底是領(lǐng)導(dǎo),說話站位不一樣,一開口就提工作。
韋光明呵呵一笑,道:
“石凌,別人說再多也沒用,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到底嫁不嫁我?”
“不嫁!”
石凌卻是很堅決。
頭可斷,血可流,違背自己良心的話不能說。
夏顏……
“好一個不嫁!那我就殺了你,再自殺!我們到地府當夫妻!”
韋光明嘶叫。
夏顏慌了。
她看出來了,韋光明的確抱著必死之心。
“韋光明,你把石凌放了,我給你當人質(zhì)
夏顏知道,這時候只有用一切能打動韋光明的話,去拖延時間。
讓韋光明的殺機再緩一點,再緩一點。
每緩一點,都是生機。
因為,她剛才用鄭村長放在家里的公家電話,打了公安局劉局長的電話……
“不行,我只要石凌!你算老幾!”
韋光明殺豬刀迫得更近了,他瘋狂地嘶吼著。
由于殺豬刀的刀刃鋒利無比,因此已經(jīng)劃破石凌脖子上的皮膚,鮮血流了下來。
夏顏感覺到了韋光明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
他在迫自己下決心。
“石凌,我最后一次問你,你要不要嫁給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對你沒有男女間的喜愛之情,只有純潔的同志友情!”
石凌不想為了活下去,就屈從于韋光明。
哪怕韋光明只是想聽幾句安慰的話,她也不想給他希望。
這個人太壞了。
哪怕僅僅只是口頭答應(yīng),她都覺得臟了自己的心靈。
夏顏也是無語了。
現(xiàn)在的人,都活得太真實、太正直了。
哪怕面對死亡的威脅,石凌也不肯開口。
或許改口,順從韋光明的話,能讓她活下去,但她就是不肯低頭。
說石凌傻吧,她也挺傻的。
但夏顏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更喜歡石凌了。
韋光明求而不得,終于,爆發(fā)了死志。
他瘋狂地啊啊啊狂叫了三聲,然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