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說歸說,馮蕪不可能真讓傅司九去張家?guī)退有『?,就算為了小光,她也要跟張家保持必要的客氣?
第二天,車子剛開到張家門口,馮蕪從副駕的窗玻璃望了出去,張家院內(nèi)站著幾人,中央的赫然是江映萱的父母。
傅司九半邊唇勾了下,蔫壞的調(diào)調(diào):“來巧了嗎不是。”
“你正經(jīng)點,”馮蕪心頭不安,“別故意激他們?!?
傅司九渾不在意:“張堅白跟你姐好那會還在上學,許多事做不了主,后來你姐一走了之,連個音訊都沒有,這火壓多少年了,昨兒江映萱敢把你姐攀扯上,他不會放過江家的?!?
“......”馮蕪默了下,“總之,你別說話?!?
傅司九聳聳肩。
江映萱的媽媽和張堅白的媽媽是親姐妹,江家跟張家也親密無間,不然,張以辭也不會帶江映萱玩。
眼下張堅白是擺明了要跟江家撇清關(guān)系,兩家父母自然不會同意。
張堅白是標準的冷酷總裁,這些年的磨礪,加上痛失所愛,性格越發(fā)說一不二,也不耐跟人口齒糾纏。
望見他們來了,張堅白把小光交到張以辭手中:“帶小光走?!?
“不行,”江母眼睛哭到紅腫,“你也是當爸的人了,難道不明白我們?yōu)槿烁改傅男那閱???
張母唉聲嘆氣,生怕幾個小孩之間生出齟齬。
“姨媽,”張堅白不茍笑,“如果小光敢仗勢欺人,不用別人動手,我親自斷他的腿?!?
這便是在指責江父江母溺愛江映萱,把好端端一個女兒養(yǎng)成惡毒的樣子。
江母嚎哭:“映萱還躺在醫(yī)院吶??!”
“那就好好躺著,”張堅白淡淡道,“醫(yī)藥費張家會出的?!?
“......”江父臉漲成豬肝色,“張堅白,你良心被狗吃了,你兒子看著呢,這一切你兒子都看著呢!”
江母驟然脫口:“誰知道是不是他兒子,人家?guī)Щ貋恚桶途驼J了,這馮家一對狐貍精...”
話未講完,張堅白冷到結(jié)冰的眼睛掠了過去,不置一詞便讓江母住了嘴。
院中清冷,陽光不帶絲毫溫度。
傅司九雙手抱臂,腦袋微歪,茫然:“寶貝,那一對狐貍精...指你一個嗎?”
“......”馮蕪一腳踩在他鞋面,“別說話!”
“我這不是,想笑呢,”傅司九舔舔唇,“狐貍精?”
馮蕪耳后發(fā)燙,忍不住嗆聲:“你才狐貍精??!”
傅司九挑眉,目光不咸不淡地落到江母頭上:“聽見了?我家寶貝說了,你才是狐貍精?!?
馮蕪:“......”
狗東西。
拐彎抹角引著她還擊。
“你們...你們...”江母氣喘吁吁,硬的不敢惹,只敢把視線投到馮蕪身上,“馮小姐,你好自為之!可千萬別學你堂姐未婚先孕,先進傅家的門再囂張,不然哪天被甩了,多的是人整死你!”
話剛落地,傅司九獵豹般靠近,鐵掌鉗住她衣領(lǐng),咬著狠意的笑:“那您怕是看不到了呢...”
江母是長輩,雖說傅司九身份不同,在場的長輩也不能袖手旁觀,紛紛勸導。
馮蕪拽住他衣角,生怕他摁不住火,像昨天扔江映萱一樣扔江母,再闖出彌天大禍。
“傅司九,”她用了力,喚道,“你松手,松開!”
男人抽空瞥她,只是那長眸漾著翻滾的情緒,不知在因江母哪句話發(fā)怒:“你對別人心軟,別人有沒有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