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他讓人喊來鐘曼,把她手機里的存貨也清理干凈。
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鐘廣濤倒在血泊里不知死活。
不知過了多久,處理完一切,傅司九頂著猩紅的眼,宛若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不冷不熱道:“報警?!?
“......”龐昆小心翼翼,“兄弟,這場面,對你可不利?!?
傅司九嗯了聲,無所謂:“看他不爽,私人恩怨,別扯到旁的。”
這便是警告在場的人不要亂說。
講完,傅司九又看向驚恐的鐘曼,一字一字不帶溫度:“想為你哥討公道,嘴巴就管好?!?
那時龐昆不懂,別人碰到這事都恨不能把自己摘干凈,傅司九怎么一副生怕對方吃虧的作風。
后來他冥思苦想,大約明白,這件事背后的那個姑娘,是傅司九藏在心里的人,他不想擾亂她正常的生活,不愿挾恩圖報,更不愿,讓這種女生忌諱的陰霾落進她的生活和記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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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闌璽已經(jīng)是清晨,東邊曦光微盛,采光極佳的客廳沉浸在將醒未醒的安靜中。
傅司九亦步亦趨,硬擠進門內,質問道:“你一路都沒對我笑過?!?
“......”馮蕪看著他的動作,“我有病啊我現(xiàn)在笑?!?
傅司九輕抿了下唇,雙手掐住她腰,把她提到鞋柜上坐好。
“你干嘛呀,”馮蕪被困在他身體與墻壁中間,“該睡了?!?
整晚沒睡,她疲得很。
傅司九單腿擠進她大腿中間,手掌托住她后背,隔絕掉墻壁的涼意:“那事跟你無關,是我自己愿意,你跟我都不熟呢,對不?”
馮蕪扭開臉,表情不明。
“喂!”被她的態(tài)度氣笑了,傅司九手捏她臉,強行給她轉正,“我真收拾你信不信?”
馮蕪臉被他捏變了形,說話含糊不清:“你猜我信不信?”
紙老虎一個。
還總喜歡威脅她。
傅司九唇角倏而勾出笑痕,他俯身低頭,鼻尖蹭蹭她的,寵溺到無以表:“別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哪來的道德衛(wèi)兵,存心招我啊你?!?
馮蕪脖頸后縮,脫離他誘人的氣息,鼻腔里酸得要命,問:“被關了幾天?”
那時她真跟他不熟,也不大關注他的事情。
鐘廣濤一案,傅司九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她一知半解,全是從別人嘴里聽來的。
“......”傅司九頓了頓,插科打諢,“什么玩意兒啊幾天,這是困急眼了?”
“傅司九!”馮蕪腳尖踢他大腿,“你別給我嬉皮笑臉!”
傅司九又笑,一把將她摁進懷里,滿面笑容地埋進她頸窩里亂蹭,滿足了,才抬眼回她:“沒多久,大哥的律師沒打過敗仗,就是賠了不少錢,也不算什么?!?
“是不是受苦了?”馮蕪聲音悶悶的,“我聽說里面只有水煮白菜,還要踩縫紉機,你踩了嗎?”
傅司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