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璽電梯內(nèi)。
傅司九試探地伸出手指,想要悄無聲息牽某個女孩子的手,結(jié)果還沒牽到,女孩子啪的下給他打開。
“......”傅司九眉心一跳,無奈解釋,“這都多久的事了,他不說我都忘了。”
馮蕪板臉:“我問你,我在公園見你那次,你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所以才蒙得那么嚴(yán)實(shí),帽子口罩,豬頭臉不能見人對吧?”
“......”
哪有這么帥的豬頭臉。
然而馮蕪越想越惱火,原來她當(dāng)日見到的傅司九,在黑色帽子口罩之下,是頂著一張傷痕累累的臉。
他身邊有保鏢,若不是他自找的,誰能傷到他。
馮蕪跺了跺腳,聲音提高幾分貝:“傅司九!”
傅司九皮一緊,立刻站直:“在呢?!?
“我警告你,”馮蕪咬字清晰,“以后再敢作死,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
她自以為兇狠,實(shí)則跟炸毛的小獅子似的,奶兇奶兇那種。
傅司九想笑,又沒敢,忍得辛苦,一本正經(jīng)道:“真不敢了,碰見你以后,一次都沒去過了?!?
他話一出,馮蕪腦子前所未有的快,她唇瓣動了動,硬憋了句:“那時候我才12歲,你、你是個禽獸?。 ?
“......”
天菩薩??!
他那時候也還小?。?
哪有什么男女感情呀?。?
馮蕪不想聽他解釋,她家先到,她先出電梯門,并兇巴巴地冒了句:“下次你坐你自己家的電梯,別蹭我家的?。 ?
“......”傅司九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我去你家喝杯水?!?
馮蕪:“太晚了,請傅先生自重!”
傅司九氣笑了:“我是你樓上鄰居,你對我好一點(diǎn),不然我在樓上打球信不信?”
馮蕪腳步倏地頓住,她扭臉,危險的眼神。
“......”傅司九氣焰嗖地弱了下去,“就喝杯水,又不干別的。”
“你還想干別的,”馮蕪匪夷所思,“你給我走開!你打球呀,我上震樓神器!”
傅司九冷靜地提醒:“你沒我能熬夜?!?
下之意,他可以不睡,這招對他沒用。
馮蕪假惺惺地笑:“你沒我起得早?!?
下之意,她也不怕,他熬夜他起得晚,她起得早就轟炸他。
對一個有嚴(yán)重起床氣的人來說,沒什么比打擾他睡覺更痛苦的事。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彼此眼神中的火花在空中噼里啪啦炸開。
馮蕪嘴巴一癟,傅司九膝蓋瞬間軟了:“要不咱倆換房子?讓你天天在我腦袋上打球?”
“你走,”馮蕪不想理他,“管你打球還是打拳。”
“......”
咱就說。
那都多久的事了。
傅司九哭笑不得:“給杯水喝?!?
“渴死你,”馮蕪把自家門開了,靈活地鉆進(jìn)去,門只留了道細(xì)細(xì)的縫,防備地看著他,“你老實(shí)點(diǎn),不然我就拍你艷照發(fā)到業(yè)主群,讓別人知道頂樓住的是大名鼎鼎的傅少爺!”
“......”
什么玩意兒?
艷照?
傅司九氣極反笑:“你有嗎?”
“......”馮蕪?fù)蝗缙鋪淼陌г?,“對啊,我連我男朋友艷照都沒有?!?
傅司九臉色發(fā)黑,硬憋了幾個字:“待會我拍了發(f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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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上|床,馮蕪在柔軟的被子里輾轉(zhuǎn),手機(jī)上是傅司九發(fā)來的幾條信息,埋怨她沒給抱抱,也沒給晚安吻,就那么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