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視線,馮蕪眼睛跟著下移,落到某個地方。
“吶,”傅司九坦然,“興奮著呢?!?
“”-
懷里抱著一堆東西回到宿舍,馮蕪重新洗了個澡,外面雨水太大,衣服都潮了,不大舒服。
一個熱水澡沖完,馮蕪換了件v領睡裙,對鏡自照時,看見鎖骨上延綿的瑰色,想罵人。
室友是個北方妹子,叫熊玟,大大咧咧地敲了敲門:“阿蕪,好了嗎?”
馮蕪連忙收神,將門打開:“好了?!?
熊玟急急忙忙進了廁所,解決人生三急,洗完手后,又跑出去吃方才剩下的零食。
“幫我謝謝你男朋友啊,”熊玟說,“天天做甜品、吃甜品,胃都要給我吃壞了,還是牛肉干好吃。”
馮蕪柔柔應:“好?!?
她桌上是傅司九給她的慕斯,雖然知道甜品學校不缺這個,傅司九還是帶了。
馮蕪用勺子一口一口挖著,順便回一回手機里的信息。
她朋友不多,加上一些長輩親戚,全是祝她生日快樂的。
信息中不乏馮家的一些長輩譴責她生日宴不到場,平白讓自己爸爸臉上難看的。
馮蕪咽下入口即化的奶酪慕斯,驚訝馮厚海居然沒取消酒宴。
她這個主人翁沒到場,他們用的什么借口。
很快,徐茵將從李擇那里偷來的視頻轉發(fā)給她,無以對的口吻:“說你在海市進修,把你夸成花了,重點是,來往的賓客,是許星池招待的。”
“”
“大家伙都打趣你們倆呢,”徐茵說,“連婚期都問上了,這下可好了,你人不在,婚事被訂了?!?
馮蕪沉默許久:“他們好像,都沒拿我當過人?!?
徐茵嘆口氣:“你依順慣了,把你當附屬品了,沒注意到你已經(jīng)長大,有了獨立的思想和人格了。”
兩下里寂寂短瞬。“寶貝,你得早點打算,”徐茵語重心長,“今天到的親戚和客戶不少,很快就該傳開了,你們家那位脾氣可不好?!?
馮蕪頹喪得很:“我已經(jīng)明確的告訴過他們了?!?
她還能再做些什么。
好像不管她做什么,馮厚海和許星池都當成她小孩胡鬧,云淡風輕的就逆了她的人生。
熊玟倚著桌子,盯著她瞧了會:“遇上難事了啊?!?
馮蕪默默熄滅屏幕,懨懨地點頭,又搖頭。
這個事,不知道算不算難事,但一定算是丟臉的事-
馮蕪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天光微曦時,她收到傅司九平安抵達珠城的信息。
馮蕪想跟他講一聲酒宴上的傳,叫他不要相信。
然而信息還沒發(fā)出去,手機屏幕頂端突然彈出一則新聞,大意是在瑞士休養(yǎng)的傅家老爺子傅文國病危,疑狀況不佳,傅家兒女正紛紛趕往瑞士。
馮蕪蹭地爬起來,去撥傅司九電話,那邊一直占線。
再撥時就傳來關機的提示音。
一夜無眠到天亮,海市大雨已停,烈日暴曬著大地,空氣中混著陽光與潮濕的氣味。
接連兩三天馮蕪都打不通傅司九的電話,直到第四天深夜,她手機上多了一通傅司九的未接電話,還有兩條信息。
傅司九:剛喘口氣,別惱我啊。
傅司九:老頭子年紀大了,貪嘴貪出的毛病,我要在這邊多待段時間,好好上你的學,沒多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