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蕪將最后一張卡推了過去:“雖然我不知道星池哥跟我爸說了什么,但依我對我爸的了解,沒這么容易的,我想,既然你答應(yīng)過我,在背后一定也做過什么?!?
“......”傅司九唇動了動,聲帶仿佛被撓了把,癢癢的,“阿蕪...”
“我知道,男人面子大過天嘛,”馮蕪嘟嘟唇,“你不愛說,那我就自己體會唄?!?
她學(xué)他平時混不吝的語氣。
傅司九唇角笑痕加深,在她臉頰親了一口。
馮蕪笑瞇瞇道:“這張也給你,除了房款,能剩下許多呢。”
“得,”傅司九果然又成了那副混混的調(diào)調(diào),“真沒白疼?!?
錢不錢的不重要,主要是這小丫頭窩心的行為,就那么斬釘截鐵的相信他,倒讓他受寵若驚了。
馮蕪雙手捧腮,裝乖扮巧:“我能給你的不多,但我有一百塊,就給你一百塊,好不好呀?”
傅司九臉上的笑意失控,把她拽到腿上坐著,低頭吻她唇,又親她額頭,喜歡到骨子里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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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過完戶那天,馮蕪飛去了海市,她要去參加一個為期兩個月的進(jìn)修,中間只有周末和節(jié)假日可以回。
臨行前,傅司九重新給了張卡,說她把錢都給了自己,怕她在外面過得苦哈哈,再丟了他的臉。
馮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飛去海市后,由于高強(qiáng)度、全封閉的培訓(xùn),馮蕪很少有時間跟珠城的人聯(lián)系,每天學(xué)到深夜回宿舍時才能回復(fù)消息和電話。
23周歲生日的前一天,馮厚海和林素打電話給她,說生日派對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求她準(zhǔn)時回家。
馮蕪笑了:“我都說過我不去?!?
她拒絕的足夠堅定,次數(shù)也足夠多。
馮厚海嗓音威嚴(yán):“請柬都發(fā)出去了,你總不能把我跟你阿姨架起來吧?”
生日宴的主人公不到場,賓客們不知會生出怎樣的揣測。馮蕪:“您叫小力幫忙參加吧,或者說,我?guī)湍频耆∠?,損失我會賠的。”
“......”
這件事,在馮蕪這兒就定了,她不管馮厚海和林素怎么收場,她乖順了那么多年,總該為自己活一活,她是馮厚海女兒沒錯。
可她同樣是蘇怡木的女兒。
蘇怡木爽朗大方,高貴明艷,打小長在祖國邊疆,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野馬、飲烈酒,吃大塊的肉、唱最亮的歌,若不是父母嫌游牧民族太苦,也不會同意她大學(xué)考來珠城,又與馮厚海結(jié)識。
當(dāng)身邊有后盾時,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站在那兒,馮蕪就有了與不公抗衡的勇氣。
生日當(dāng)天,海市下了整天的雨,陣雨轟鳴,天跟撕破了一道口子似的,上一場大雨剛止,下一場電閃雷鳴緊接而至。
回到宿舍時已經(jīng)晚上十點。
手機(jī)上多了幾個電話,還有劃不到頭的信息。
其中有兩條是傅司九發(fā)來的,時間是三個小時前。
傅司九:忙?
傅司九:忙完了給個信兒。
馮蕪反手撥了個電話給他。
接通那刻,窗外一道閃電劈過,又一場雨傾盆而至,與此同時,隔著電流,馮蕪竟然在電話中,聽見了跟她這邊一模一樣的雷聲。
不等她驚詫起身,那頭男人低笑著,不疾不徐道:“你再晚點,老子可要打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