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并沒有帶叮叮跑路,他拎著貓包在帕頓最大的一家門店里開會。
幾家店的店長都提出接到了總部的問詢,問陳列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不跟總部統(tǒng)一,是誰做的主。
說著,總店的陳列師款款而來。
看見來人,傅司九眉梢一揚:“喲~真是稀客?!?
陳列師很年輕,打扮的卻稍顯成熟,像努力混進(jìn)大人圈里的小孩,努力扮出拿捏得宜的姿態(tài)。
幾位店長見他們認(rèn)識,不由得面面相覷。
陳列師叫張瑤,身姿裊娜,大方落座:“你對我是有什么意見,那櫥窗是我的作品?!?
“我對你沒意見,”傅司九垂眼笑,散漫道,“但你的作品不大合我的理念,怎么還搞成軒然大|波了?!?
張瑤彎唇:“我知道你眼光毒辣,可你得相信我這個專業(yè)設(shè)計師的審美。”
“我不呢,”傅司九語氣狂妄,“審美不審美的,咱得用銷售數(shù)據(jù)說話?!?
有人在前面播放著ppt,是總部旗下所有門店的財報。
數(shù)據(jù)一目了然,邏輯清晰,陳列中規(guī)中矩的店銷售額平穩(wěn),無功無過,唯有傅司九名下的幾家店呈上升趨勢。
傅司九指尖點了兩下桌面,又拽又傲:“只動了櫥窗便是給你面子,再多的可不行了?!?
張瑤也不惱:“你還是這么不可一世。”
“過獎,”傅司九耷拉下眼皮,手指像是無意間拂了下手機,“繁花亂眼,你不亮眼怎么出頭,誰會嫌錢多呢。”
不知看到什么,他嗓音漸沉,尾音發(fā)涼。
等了一天,那臭丫頭一條信息都沒給他,連叮叮都不要了?
張瑤掃了眼他的動作:“有事???”
傅司九表情陰冷,啪的把手機背面朝上:“沒事。”
“”張瑤莞爾,“那晚上一起吃個飯?”
傅司九薄唇微動,聲音還未發(fā)出,手機倏地響了下。
他眼簾微撩,裝作漫不經(jīng)心,閑閑翻開手機。
待看見上面的信息,他禁不住冷笑,急怒攻心,想給她一個教訓(xùn),騙她說自己把叮叮帶跑了。
會議室?guī)讉€人默不作聲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表情。
沒過多久,傅司九蹭地起身,椅子劃出刺耳的噪音,身影卷著疾風(fēng)往外走,同時扔了句:“散會?!?
傅司九到時,馮蕪回了玫瑰苑。
男人倚在車門,手臂橫搭在車窗沿,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捏后頸皮膚,看起來極為煩躁,又沒法抽煙紓解。
馮蕪踩著軟拖下樓,整個人蔫兒吧嘰,受氣的小孩般站在他面前。
傅司九細(xì)了細(xì)眼,由上而下打量她:“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用錢?”
熱風(fēng)襲襲而過,吹動他身上令人著迷的木質(zhì)香,寬肩窄腰的體型充滿濃濃的安全感。
馮蕪盯著他裸|露在外的小臂看,脈胳分明的青筋虬結(jié),紫色血管貼著皮膚,肌肉不厚不薄,有力量又不夸張的好看。
見她不吭聲,傅司九躬腰,探進(jìn)她眼底:“你說,九哥有的是錢,多少都給你?!?
話一落,馮蕪抬起兩條細(xì)細(xì)的手臂,猝不及防環(huán)住他勁瘦的窄腰,臉埋進(jìn)他胸膛。
“”傅司九脊背一僵,維持著半彎腰的動作,就那么定住。
天確實熱了,他額角沁著密密的潮濕。
堅實有力的心臟重重跳動,急的快要跳出胸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她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