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口氣跟我說話?”馮浩然冷目看向蔣震說:“我不管你現(xiàn)在什么心情,但是,跟我說話的時候,先把你自己的心態(tài)給我擺正!你沒有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就跑過來,我已經(jīng)很不開心,這會兒你給我擺這臉什么意思?你把我馮浩然當什么?你老師?你師父?還是戰(zhàn)友?。縿偛胚€戰(zhàn)壕?我什么時候說過你蔣震跟我是戰(zhàn)友關(guān)系了!?嗯?”
蔣震那刻當真是看清了馮浩然的真面目,同時,雖然自始至終都未見過馮浩然的后臺殿下,但是,此時此刻馮浩然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他們對我蔣震這兩個月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
甚至說,他的不滿意完全是因為他馮浩然背后的領(lǐng)導不滿意。
“蔣震……”馮浩然說:“我這里,給你的方便已經(jīng)很多了。但是,你要知道,咱們兩人的關(guān)系,是領(lǐng)導和下屬的關(guān)系。怎么?難不成你還覺得咱倆是朋友?是可以坐在一塊兒喝茶暢談的詩友?我這是第一次跟你說這話,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說這話!這次出了什么事情啊?不就是劉晴被打、被抓嗎?是你蔣震被打被抓嗎?不是吧?!劉晴也不是你親妹妹吧?劉晴跟著你也賺了個盆滿缽滿吧?你倆這么個關(guān)系,吃了虧跑我馮浩然這里來,想干什么?讓我?guī)椭銈儓蟪??還是想要…拉我下水啊?”
蔣震聽到馮浩然這么說,心里忽然覺得自己確實冒失了。
這種冒失源自于內(nèi)心里自己的不切實際。
馮浩然是什么人?
自己竟然會相信官場之內(nèi)的“感情”?
官場是沒有感情的,只有彼此間因“含權(quán)量”所產(chǎn)生的“好感”。
剛才馮浩然這一段話,上來就先撇清了關(guān)系,擺明了上下級,然后,又告知了利害關(guān)系之后,表明立場——不參與!
如此一個“恩怨分明”的精致利己者,你還奢求讓他幫什么忙呢?
“還給我出難題?你什么身份?。磕阕约悍植磺宄??”馮浩然問。
“對不起……”蔣震正了正身子后,慢慢起身說:“我之前覺得您讓我?guī)椭幚眈T超跟耿思瑤的事情時,以為您是把我當成了自己人。但是……還是我太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了,有點兒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馮書記見諒。”
“蔣震啊……”馮浩然聽到蔣震提及馮超的時候,臉上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好感,反而更為厭惡地看著蔣震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給馮超一個億的事情嗎?你這個腦瓜子,是真的精明啊。但是,你覺得我會讓馮超碰那個錢嗎?”
蔣震沒有想到馮浩然在這個時刻,提及那么敏感的事情。
縱然自己之前想過馮超會傻乎乎地說出來,但是,怎么都沒想到馮浩然此刻會用這種帶著毒的目光看過來啊。
“當時馮超說他缺錢,所以我才那么做的?!笔Y震故意給馮超、也是給馮浩然找了個臺階下。
而且,感覺你要是真不讓馮超用的話,為什么不讓馮超還回來呢?
說白了,這不是既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嗎?
“你意思是讓我感謝你嗎?嗯?幫助我兒子、借給我兒子錢,我馮浩然是不是就得把你拉到我的陣營里面好好幫你?。亢?!真是幼稚!蔣震!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都是官場里的狐貍精了……你擱我面前玩這些?那錢我只是知道,至于你們后期想要怎么歸還或者使用,都絕對不會過問。那是你跟我兒子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兒子因為你的錢出現(xiàn)任何問題,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中信小說
蔣震見馮浩然如此的態(tài)度,聽著他如此刻薄的話語,便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繼續(xù)聊下去的必要了。
馮浩然見他面色鐵青站起身時,翹起二郎腿說:“你所說的兩條路,在我看來就是兩條不理智的路。我有能力給你做出調(diào)動,但是,我不會、也不想在這個時間點上去調(diào)動你。跟我之前說的一樣,我——”
“——你不會暴露你的身份。”蔣震同樣冷漠的目光看向馮浩然:“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找你了。馮書記?!?
蔣震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剛出門便碰到馮浩然愛人拎著油條回來。
“小蔣,快進屋??!一起吃點兒油條再走,我買了很多?。 瘪T浩然愛人笑著說。
“不了,我還有事。再見?!笔Y震很是客氣地轉(zhuǎn)身走進電梯。
馮浩然愛人一臉不解地回到家。
回到家,卻看到馮浩然一臉焦急地打著電話,見妻子進來之后,轉(zhuǎn)身走去書房。
書房門關(guān)上的那刻,對面的手機也接通。
“殿下…咱們這么做,多少有些太絕了吧……我感覺蔣震這次真的是急了啊……我明白!是啊…您說得對,現(xiàn)在確實是逼著他展現(xiàn)他真正后臺實力的時候……是!您放心,我說得非常絕情,我覺得蔣震都快憋不住動手了呢!……唉,行,行行行,好……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