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俏俏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他上午還是月入百萬的老板,幾個小時后,勞務(wù)公司關(guān)門了?,F(xiàn)在葉長青還讓她出國。出國也沒有什么,關(guān)鍵是跟葉長青一起,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葉長青,小聲地詢問:“我一個女人,其實去了也幫不上忙,我可以不去嗎?”旁邊,周樂鴻捂著肚子,期待的眼神看著葉長青。葉長青冷聲道:“你們兩個人把陳學(xué)文送出國了,你們就要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們兩個出去后,就不用回來了王俏俏頓時陷入絕望,不再說話。周樂鴻聽得的低下頭,眼神流轉(zhuǎn),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葉長青冷聲道:“站著干什么,出發(fā)!”哦~周樂鴻從出神中醒過來:“走,這就走三個人一起下了樓,然后坐上王俏俏的汽車趕往飛機(jī)場,汽車剛駛出十幾米遠(yuǎn),周樂文態(tài)度恭敬地問:“您在我辦公室殺了人。咱們離開后,肯定有人報警,我首先聲明,不是我報的警。你不要怪罪我葉長青狐疑地看著周樂鴻:“你想說什么?”周樂鴻咳嗽了一下,支支吾吾的道:“報警之后,警察肯定……肯定……你明白吧葉長青冷聲道:“不明白,有話明說周樂鴻一直在觀察葉長青的表情,只是葉長青臉上的表情淡然,像是沒事人一樣??傆X得哪里不對。他小心翼翼地道:“除了命案,警察一定會調(diào)查的。咱們這么去飛機(jī)場,你就是自投羅網(wǎng)葉長青冷冷地看著周樂鴻,似乎在等著繼續(xù)王下說。周樂鴻想不通,已經(jīng)把話挑明了,葉長青為什么還這么平靜,他只好說出他真正的打算:“我建議現(xiàn)在把車停下,你趕緊走。我保證警察來了,我不說你的去向。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葉長青冷聲道:“為了我好?這話你自己信嗎?”這……周樂鴻不說話了,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趕緊脫離葉長青的控制。他不想出國。王俏俏減慢了車速,一直聽后面兩人對話。葉長青見周樂鴻不說話了,沖著開車的王俏俏道:“快一點開車!”哦~王俏俏一腳油門下去,汽車再次提起速度。周樂鴻看的心中冷笑,去飛機(jī)場吧,去了也會被等候在機(jī)場的警察抓住的。只是希望不要牽連出海外勞務(wù)業(yè)務(wù)。想到海外勞務(wù)業(yè)務(wù),他隱隱有些擔(dān)憂。汽車風(fēng)馳電掣,四十分鐘就到了飛機(jī)場。葉長青第一個從車上下來,見周樂鴻和王俏俏磨磨蹭蹭地,冷聲呵斥:“磨嘰什么,快一點下車周樂鴻視線一直在四處尋找,尋找隱藏在暗處的警察。停車場,許多人從車上下來,行色匆匆往出口走。但卻沒有一絲異樣?莫非不在停車場埋伏?也許在飛機(jī)場安檢處吧,他這么想著,趕緊下了車。王俏俏見周樂鴻下車了,她也跟著下場。三個人一起出了停車場,趕往飛機(jī)場。一路上,周樂鴻都在尋找,尋找像警察一樣的便衣,最后進(jìn)入了飛機(jī)場,也沒有警察出現(xiàn),他只能寄希望于安檢了。過安檢時候,三個人一個一個地檢查,第一個檢查的是王俏俏,第二個是周樂鴻。周樂鴻通過了安檢,卻發(fā)現(xiàn)仍然沒有警察對葉長青出手。他考慮是否揭發(fā)葉長青殺人的事情,但腦海里閃過葉長青殺人的手段和速度,他沒有敢貿(mào)然行事。因為根據(jù)他的估計,他一旦喊出來,警察也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葉長青已經(jīng)把他殺了。也許有逃生的希望,概率是百分之五十。但他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給百分之五十。他只能盼著上飛機(jī)了,也許登上飛機(jī),警察來一個甕中捉鱉,讓葉長青逃無可逃。三個人過了安檢,然后穿過三號登機(jī)通道,上了飛機(jī)。三個人座位是同一排,周樂鴻在最里面,王俏俏坐在中間,葉長青坐在了過道位置。周樂鴻從坐下,眼睛就一直盯著飛機(jī)艙門,每次進(jìn)來一個人,他都看許久,耐心地等待抓葉長青的警察。直到飛機(jī)起飛了。仍然沒有出現(xiàn)。他心中把警察罵了祖宗八代,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多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查到。就這么讓葉長青坐著飛機(jī)堂而皇之地走了。簡直是一幫廢物。他現(xiàn)在非常后悔,在安檢沒有博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也許當(dāng)時大喊葉長青是殺人犯,他已經(jīng)回到了公司??墒乾F(xiàn)在什么都晚了。王俏俏剛開始臉色非常難看,后來想到去國外,她漸漸地提起好奇心:“樂鴻,你去過休斯頓嗎?”周樂鴻死氣沉沉的道:“沒有王俏俏原本還想多問幾句,現(xiàn)在不知道問什么了,過了片刻才再次開口:“你以前出國,去的什么地方?”周樂鴻尷尬的道:“其實我沒有出過國門什么?王倩倩一愣:“上次同學(xué)聚會,你就吹噓自己出國打工了,然后發(fā)現(xiàn)國外需要的勞工特別多。所以回國辦了一個海外勞務(wù)輸出公司。你現(xiàn)在說沒有出過國門,你跟我開玩笑的吧!”周樂鴻尷尬的道:“那是胡亂吹的,我有一個親戚,在歐洲打工,然后聯(lián)系到了一些業(yè)務(wù),我在國內(nèi)幫著找人。后來通過一些人,打開了休斯頓這邊的渠道。給他們招工王俏俏笑著道:“給誰招工?”這~周樂鴻有些尷尬,遲疑了一下道:“商業(yè)機(jī)密,不能說葉長青開口了:“說一下吧,這次去就是找他們周樂鴻支支吾吾的道:“其實……其實是……是他們找到我的,他聯(lián)系我的葉長青皺起眉頭:“什么意思?”周樂鴻解釋道:“他單方面聯(lián)系我,而且每一次都換電話,我不知道他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的長相,更不知道他叫什么葉長青臉色一瞬間冷如寒冰,不再說話。此刻是在飛機(jī)上,如果不是在飛機(jī)上,他已經(jīng)動手了。以為帶了一個幫手,幫著找人,沒想到帶了一個累贅。什么用都沒有的累贅。周樂鴻看到葉長青的臉色,知道葉長青生氣了,他趕緊解釋:“哥,不怪我,是那邊的人太小心了。我是真不知道,否則絕不會隱瞞的葉長青眼神微瞇,這么小心,一定做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他開始擔(dān)心陳學(xué)文的安全。一路上,三個人再無交流。直到飛機(jī)落地,葉長青才開口:“你們兩個跟著我,找不到陳學(xué)文,你們兩個不能離開。否則就算是回到國內(nèi),我也要找到你們!后果你們自己想王俏俏嚇得趕緊表態(tài):“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離開的。在國外,人生地不熟,我怕出事周樂鴻業(yè)跟著表態(tài):“我也不離開葉長青伸手:“護(hù)照,身份證,全都給我吧王俏俏打開包,取出證件遞給了葉長青:“給你,千萬別弄丟了,我可是要回國的周樂鴻磨磨蹭蹭地掏出證件,遞給了葉長青。葉長青收起證件帶著兩個人出了飛機(jī)場,站在路口,看著周圍全是白皮膚,黑皮膚的人,他有些不適應(yīng)。皺著眉頭思索下一步怎么辦。這時候,一個黃皮膚的人走了過來:“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葉長青聽到日語,本能地皺起眉頭,擺擺手,讓他一邊去。那人再次笑著開口:“安寧哈賽呦葉長青再次擺擺手。那個年輕人笑著道:“這么說,三位是同袍嘍葉長青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咱們是同袍?”年輕人笑著介紹:“我叫張錚,是來自沿海那邊的,可能不只是同袍,說不定咱們還是老鄉(xiāng)。請問三位,到這里有朋友接嗎?”葉長青感覺見到了老鄉(xiāng),在陌生的國家,心中踏實了許多:“沒有朋友接年輕人拍著自己的胸膛道:“老鄉(xiāng),既然沒有朋友接,你的事情我包了。你們想去什么地方。告訴我就可以了!”葉長青想了一下:“找一個華人聚集地吧他雖然會一點英文,手機(jī)上也有翻譯軟件,但還是覺得說中文方便,找華人聚集地,不為別的,主要是為了方便交流。張錚笑著前面帶路:“那就跟我來吧,看在都是同袍的份上。我保證給你找一個既便宜又安全的地方葉長青帶著兩個人,跟著張錚走出去十幾米遠(yuǎn),最后上了一輛商務(wù)車,二十分鐘后,汽車停在了一棟破舊的老樓下。下了車。張錚指著大樓道:“這里住了好多同袍,房子便宜,我找一個熟人打個招呼,你們隨便住葉長青轉(zhuǎn)頭對周樂鴻道:“付運費周樂鴻愣了一下,隨后笑著問張錚:“多少錢的運費?”張錚笑著道:“都是同袍,本來要一千刀,你給我八百。我給你打八折。如果是鬼子或者棒子,一千刀一分錢也不能少周樂鴻一只手拿著錢包,愣住了,疑惑地看著張錚:“休斯頓出租車這么貴嗎?”八百刀,轉(zhuǎn)換成人民幣就是五千多塊錢。二十分鐘的車程,這簡直是搶錢。張錚笑著道:“這里物價貴,你放心,都是老鄉(xiāng),我絕不會多收你的周樂鴻不想被人當(dāng)作冤大頭:“但你也不能這么辦事啊。二十分鐘車程,五六千塊張錚皺起眉頭:“你什么意思?嫌我收得貴?那就一千刀,一分錢也不能少??丛谕鄣拿孀由希医o你打折,我還幫你找到了住的地方,你還嘰嘰歪歪!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一千刀,就別怪我不客氣!”周樂鴻臉色鐵青:“都是同袍,你也不能坑人?。 睆堝P一把抓住了周樂鴻的衣領(lǐng),露出兇狠的表情:“你他媽是不是想挨打,誰他媽跟你是老鄉(xiāng)。我是,你是國內(nèi)的土錘。叫你同袍,我踏馬都覺得掉架子。我再問一遍,給不給一千刀?”周樂鴻聽得憤怒,知道這是上當(dāng)了,可這是休斯頓,他不敢惹事:“我給,你別生氣。我給你錢!”說話間,伸手從包里往外掏錢。葉長青皺著眉頭,伸手拍了拍張錚的胳膊:“松開你的手!”張錚松對葉長青一瞪眼:“滾開,你什么東西,跟我拍拍打打!”葉長青臉色鐵青,伸手從周樂鴻手里接過,錢包,全部遞給了周樂鴻:“全部給你行不行?”張錚愣了一下,隨后一把搶過錢包:“你以為我不敢要?”葉長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一把抓住張錚的頭發(fā),伸手一拽摁在地上,抬手就是幾個耳光甩在了臉上。啪啪啪~幾個耳光過后。張錚被扇得嘴角流血,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氣得怒吼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這是休斯頓。你不怕惹麻煩嗎?”葉長青站起身,拿著手機(jī)對著張錚錄像:“我管這是什么地方。你他媽搶錢就是不行!”張錚氣得咬著牙道:“我怎么搶錢了,說好的一千,你旁邊這位答應(yīng)給一千。就算是要的貴,也是你情我愿葉長青繼續(xù)錄像,另一只手指著張錚手里的包:“你連錢包都搶走了。你怎么解釋?”張錚一愣,才想起來,剛才連錢包一塊拿走了??粗~長青舉起手機(jī)錄像,他知道上當(dāng)了,想到被國內(nèi)的三個土老帽涮了,他氣得咬著牙威脅:“這里是休斯頓,不是國內(nèi)。你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就不怕我報復(fù)嗎?”葉長青晃了晃手機(jī):“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錄像,我準(zhǔn)備報警,等一會兒我查查這邊的報警電話是多少,我似乎對這里的報警電話有點印象。是119,還是911來著?”說話間,關(guān)閉了錄像,就準(zhǔn)備撥號。張錚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別……別報警,有話好好說。咱們都是老鄉(xiāng),都是國內(nèi)出來的??粗际峭鄣拿孀由希笄竽銊e報警了葉長青冷聲道:“你他媽不是嗎?跟我同袍?憑你也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