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四海點點頭:“你說得對,他來找我的,一定會想盡辦法見到我。就算是遇見危險。他也要進去他掌握著全國各個市場的鮮姜銷售,一個市場的份額,他不在乎,他認為應該著急的是來搶市場的人。他有耐心耗下去。他雖然用這種想法安慰自己,但他的眼睛盯著屏幕,恨不得葉長青立刻就死在那里。他眼睛充滿了仇恨和怨毒。如果眼睛能殺人,葉長青一定死得很凄慘。葉長青站在鐵門上,眼睛盯著別墅的房子,一直看著,耳朵也用心地去聽??墒锹犃嗽S久,沒有一點動靜。這棟別墅似乎沒有人居住,這就是一個冰冷的水泥建筑,也可能里面還藏著無盡的兇險。他想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既然沒有人,既然有危險,他沒有必要冒險。咣當咣當~腳踩在鐵門上,發(fā)出鐵皮變形發(fā)出的聲音。葉長青一步步走出大門。聞四??吹饺~長青離開,氣得忍不住破口大罵:“走了,這個家伙竟然走了!他……他怎么能走了?”旁邊,段傾才也看得著急:“他走了,怎么辦?”聞四??粗~長青一步步從大門里走出,眸子中的恨意像是點燃了一樣:“不能讓他走,他殺了我兒子,就不能活著離開如果是單純的爭搶生意,葉長青離開他不在乎,可是一想到兒子被葉長青殺了。他忍不下。段傾才見此,皺著眉頭道:“我們研究出的科技手段很多,殺一個人不費吹灰之力。但我來不及布置啊,我那些辦法都是需要設備和時間裝配。來不及啊聞四海不屑地看了段傾才一眼:“廢物,我給你那么多研究經(jīng)費,就研究不出一個快速殺人的利器嗎?”段傾才表情尷尬,他自認為自己是高科技人才,是要受到尊敬和敬仰的??墒锹勊暮Uf話太粗魯了,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甚至不把他當人看張嘴就罵,太過分了。但他卻敢怒不敢:“其實我那里也有利器,屬于違禁品,一旦拿出來,就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怕給聞家招來禍端聞四海聽聞頓時想起了什么,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段傾才確實是個人才,研究出來的東西堪稱人家殺器,可是他卻不敢使用。有些東西太厲害,一旦用了,就不是他的了,甚至聞家都要承受毀滅性的打擊。兒子死了,但聞家還沒有到生死攸關的時候。他慢慢地恢復了冷靜,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你的那些東西先不用了,我用聞家的傳統(tǒng)力量殺他。你先出去吧段傾才頓覺身上輕松了許多,終于可以走了,跟聞四海在一起,太壓抑了。說了一聲有事叫我,他快步離開。聞四海等段傾才走了,說完掏出電話,找到一個叫聞鴻鵬的號碼,摁下了拔出鍵。別墅門口不遠處,葉長青坐進汽車里,思索接下來怎么辦。聞家的人躲出去了,找不到人,能奈他何?王方平和張白云,楊無霜,賈溫暖,幾個人進入汽車,互相對視一眼,最后王方平開口了:“樓主,要不我往里面送外賣,探探情況?”葉長青慢慢地提高車速,口中道:“你的命不值錢?”啊~王方平愣了一瞬,沒有想到葉長青這么說,遲疑了一下道:“我是送外賣的,不容易引起對方的警惕葉長青微微搖頭:“這里就一棟別墅,只有一家人,有可能從來沒有人送過外賣。你去送外賣,就是最大的破綻。你去就是送死,你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嗎?還是你沒有腦子,想不到這些問題?”王方平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我……我就是看你……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了。我想為你做點什么葉長青深深地看了王方平一眼:“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就等。等不出結(jié)果就走,他們會找咱們的王方平倔強地道:“如果他們不找咱們呢?”葉長青眼神逐漸變冷:“由不得他,這個市場給他攪黃了,就去下一個市場,如果他還不出現(xiàn),就用上半年時間,把全國的市場跑遍,一個個清除他們的人。我就不行他不露面。做事的方法有一萬種,你選擇最危險的一種。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以前的樓主怎么要求你們的。我現(xiàn)在是樓主,我只有一個要求,先考慮自己的安全,在確保萬無一失的情況做事王方平聽得有些激動,自從入了意外樓,他的命運就徹底被張衍掌控。他原本就是想報仇,報仇之后,就繼續(xù)送外賣。沒想到張衍以他殺人的事情為要挾,讓他一次次地去殺人。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上了一條永遠都靠不了岸的賊船。意外樓每年納新的殺手很多是,但百分之九十都坐牢了,或者死了,他能活到現(xiàn)在,我自己都覺得是個奇跡。他以為這一輩子都被意外樓壓榨,直到最后死去。沒想到新的樓主竟然關心他的安全,做事要以他的安全為第一。他感覺就像是在黑夜里看到了陽光,那一抹陽光落在身上,整個人都如沐春風。他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謝謝你,遇見你是這一輩子唯一的幸事旁邊,張白云看著葉長青,眼中的畏懼淡了,眼神中多了一絲柔和。楊無霜看了葉長青一眼,趕緊低頭。賈溫暖看著葉長青的眼中多了一絲火熱,她想開口說自己的事情,但想到這里時機不合適,她忍了下來。葉長青皺起眉頭:“別這樣說是,你老婆也許很牽掛你,只是你不知道王方平臉色微變:“她~我就是被他害得成了這樣葉長青咳嗽了一聲:“你爸媽才是世界上最關心你的人王方平嘴角露出苦:“他們生不出孩子,我是他們買來的,后來他們又能生孩子了,然后我就成了后娘養(yǎng)的葉長青再次改變說辭:“你孩子,你孩子跟你血脈相連,他才是老天賜給你的禮物王方平臉上露出痛苦之色,眼睛漸漸地多了一層水霧:“你說得對,他是老天賜給我的禮物,可那個賤女人卻一點也不關心,如果他活著現(xiàn)在十歲零八天了葉長青眼神復雜地看著王方平,這家伙命運太坎坷了,太悲慘了。唯一能給他的人生保留一絲希望的孩子,還去世了。似乎命運的不公都落在了他一個人身上。伸手拍了拍王方平的肩膀:“會好的……”他只說了三個字,再也說不出別的。他覺得鼓勵,關心,同情,這些語說出來,在王方平悲慘的命運面前,都微不足道。會好的?王方平笑了,笑得很苦澀,眼中淚盈盈的。會好的?怎么好起來?一個殺手怎么好奇呢?靠殺人好起來嗎?他微微搖頭,用沙啞得像是沙紙在心上打磨一樣難聽聲音道:“孩子沒了,見不到了。只知道壓榨我的后娘后爸,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他們。唯一的遺憾是沒見過親生父母,也不知他們是嫌棄我多余扔了,還是缺錢把我賣了,抑或是不小心把我丟了。也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子,他們是做什么的。如果這輩子能見一面……不說這事了,不可能的,我這一輩子都見不上了賈溫暖聽得眼淚汪汪的:“你這孩子,太……太……可憐了。我孫子也許跟你一樣,他被人販子拐走了,你這么慘,她可怎么活吧,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葉長青眉頭緊鎖,剛遇見老太太時候,她說話很嚇人,甚至有些冷酷,沒想到現(xiàn)在突然就哭了起來。此時才像是一個正常的老太太。只是沒有想到她孫子也被拐走了。他曾經(jīng)有過玲玲被抱走的經(jīng)歷,金有鑫抱走了玲玲,得知這個消息,他感覺就像是心被掏出來,放在火上烤一樣煎熬。他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們可以抽時間去找一下王方平搖搖頭:“我想過無數(shù)遍,我不敢,我怕是他們嫌我多余,故意扔在路邊,也許不知道真相更好賈溫暖道:“我去找過,但是被打了一頓,差一點被打死葉長青聽得憤怒,孫子被人拐走了,竟然還差一點被人打死。就感覺胸腔中像是被人壓著一塊石頭一樣的難受,他說話的聲音下意識地帶著怒火:“你是殺手,你……你的手段呢?”賈溫暖臉上露出凄慘無奈的笑容:“殺手,我就是創(chuàng)造意外殺人,真的面對面,我就是一個老太太。別說面對一個壯漢,就算是面對一個四五十歲的家庭婦女,我都打不過人家葉長青人不在怒道:“打不過,你就創(chuàng)造意外啊,用一個個意外殺了他們!”賈溫暖搖搖頭:“我不敢殺,殺了他,就徹底沒了線索,再也找不到我孫子了。樓主,你……你能幫我嗎?我發(fā)誓,如果你幫我,我只要這輩子還能殺人,一直幫你殺人,一分錢都不要。我一直殺到咽下最后一口氣為止!”她說著說著,就眼淚汪汪地看著葉長青祈求。葉長青看著賈溫暖雙眼含淚,頭發(fā)發(fā)白,眼神充滿了祈求和渴望,腦海里閃過出獄回到家,第一次見到媽媽的場景。想到玲玲被搶走,媽媽急得幾乎要發(fā)瘋,求他趕緊把孩子找回來。他突然不忍心拒絕眼前的這位老人:“好,過了這件事我去試試說是試試,但他做事就從來不會應付。只希望事情簡單一點,順利一點。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仍然不見聞家的人出現(xiàn),他逐漸地有些著急。他心中決定,再等一個小時,如果還沒有人過來,他就離開??苿?chuàng)大廈頂樓。辦公室內(nèi),聞四海和聞鴻浩相對而坐。聞鴻浩二十六七歲,濃眉大眼,高鼻厚嘴,一眼看去就覺得很俊朗,而且面相上帶著一種孤傲。他坐在聞四海對面,雖然面對家主,但他坐姿筆直,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帶著鋒銳的光芒。在年輕一代中。聞四海最不喜歡的就是聞鴻浩和聞鴻聲。聞鴻聲是因為太諂媚,見了他總是無底線討好。而眼前這個人正好相反,就算是見了他,也只是喊一聲二叔,就再也不說話了。但他也是真的有實力,聞家武者中,他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自己死去的兒子雖然也算是人杰,但跟這位比起來,根本就不夠看。見這么久了,聞鴻浩還是沒有說一句話,他知道只能由他先開口了:“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