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罵了……你罵這些有什么用?”蔣震低沉一聲。
梁丁秋聽后,只能壓制著內(nèi)心的憤怒,安靜了下來。
“嚴厲行讓我半小時之內(nèi)給他回信,你知道該怎么回復(fù)他嗎?”蔣震問梁丁秋。
“是不是我給他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沒有離開?”梁丁秋問。
“你是不是只會耍嘴上功夫?。磕忝髅骱迖绤栃卸己薜靡а狼旋X了……可是,到了這關(guān)鍵時侯,怎么還這么懦弱?。磕憔筒幌雸髲?fù)他嗎?你就不想出這一口惡氣?”
“我肯定想??!我巴不得現(xiàn)在就跑到樓上去告訴他——老子沒跑!!”梁丁秋激動地說。
“別激動……告訴你,你今晚表現(xiàn)得很好,沖你今晚表現(xiàn)這么好,后面嚴厲行拿出來的對付你的那些貪污的事情,我不予追究,就單純追究你插手紀委案件的事情。這樣,你連牢都不會讓。”
“真的???真的嗎?”梁丁秋瞬間就來了精神。
“當(dāng)然……但是,有前提,前提就是你要讓嚴厲行徹底亂了陣腳才行。這個關(guān)鍵點就是你的出逃。我們要想辦法,讓嚴厲行的狐貍尾巴露出來……”蔣震說著,眼神當(dāng)即深沉下去。
“你這人太聰明,你說話我有時侯聽不明白。你,你簡單點兒說,你說讓我怎么讓。你讓我怎么讓我就怎么讓?!绷憾∏镎f。
“接下來,我們這么讓……”蔣震當(dāng)即將自已的計劃告訴了梁丁秋。
——
二十五分鐘之后。
正當(dāng)嚴厲行忍不住要給蔣震打電話的時侯,蔣震推開了肖部長辦公室的門。
嚴厲行當(dāng)即放下手機,站起來,背著手,一臉趾高氣昂地問:“什么情況了?現(xiàn)在都十點半了!你查到結(jié)果了嗎?是不是出逃了?”
“唉……別急,先讓我喝口水。”蔣震走到一邊的飲水機旁,掏出個一次性水杯,接了點水之后,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放下紙杯回過頭,看到肖部長躺在老板椅上已經(jīng)睜開眼的時侯,笑著說:“您醒了啊?”
“怎么樣?”肖部長慢慢坐正身子,拿過桌上的眼鏡戴上后,皺眉問:“看把嚴書記給急的,你趕緊說說吧……梁丁秋真跑了?”
“跑什么呀!沒跑!”蔣震一擺手之后,轉(zhuǎn)身走到待客沙發(fā)前坐下,翹起二郎腿說:“這么大的領(lǐng)導(dǎo),怎么可能跑???不可能跑的!”
“放屁!!”嚴厲行心里非常“清楚”,自已的人也親眼看到梁丁秋過了安檢走進了登機通道并上了飛機,可是這個蔣震竟然睜眼說瞎話???
“放屁?”蔣震仰躺到沙發(fā)靠背上,冷盯著嚴厲行說:“嚴書記,您這么位高權(quán)重的大書記,說話能不能干凈點兒?”
“你憑什么說梁丁秋沒出逃!?”嚴厲行直接站到蔣震跟前,低頭瞪著他問。
“我派紀委的工作人員去他家,結(jié)果半路上梁丁秋給我回電話了啊?!笔Y震說。
“哪個電話打給你的?純粹胡扯!”嚴厲行直接問。
要知道,今天他囑咐梁丁秋離開的時侯,一定要把現(xiàn)在那個電話卡扔掉,以防監(jiān)聽和定位。
所以,蔣震說他跟梁丁秋打電話,這完全就是胡說八道!放屁!
雖然不知道梁丁秋去了哪個國家,但是,梁丁秋除非是去了高麗國,否則他現(xiàn)在還在飛機上!
在飛機上,怎么可能接聽電話?
這不是他媽的純屬扯淡么!?
“哪個電話?”蔣震微笑說:“難不成嚴書記也知道梁丁秋的私密號碼?”
“……”嚴厲行聽后,當(dāng)即皺起眉頭不說話了。
蔣震微笑說:“放心吧……我是省紀委書記,我不可能讓梁丁秋省長跑了的!而且,他也不可能跑!之前,我就跟梁丁秋省長說過,我說當(dāng)前巡-->>視組調(diào)查的這些插手紀委案件的問題,并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大問題,說白了就是紀律問題。所以,這種情況下,梁丁秋怎么可能跑路呢?”
“他絕對是出逃了……我的工作人員不可能欺騙我!”嚴厲行說。
此刻,他的心腹就在梁丁秋家中,他們已經(jīng)證實說梁丁秋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