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聽著對年的男性嗓音,分明就是個毛頭小子,還稱呼許婉若為老師,應(yīng)該是她的學(xué)生……
可關(guān)鍵這會兒是大半夜!許婉若讓她學(xué)生在她宿舍,她還在洗澡,余弦感覺自己頭頂上有些發(fā)綠。
“你誰?為什么這么晚還在她家里!”余弦問的咬牙切齒,心說,許婉若,別讓我發(fā)現(xiàn)你干壞事兒。
否則,你就死定了!
這時,對面?zhèn)鱽砟星嗄甑恼f話聲:“我是她學(xué)生,你又是誰?”
“我特么是……”
余弦的聲音,被許婉若給打斷:“你要吃的大棗,趕緊吃,這個點兒你爸媽應(yīng)該回來了,我這里只有一個房間,收留不了你
“唉,好吧,你等我把這些吃完的
電話這頭的余弦松了口氣。
“你在跟誰打電話?”許婉若問道。
那邊,男青年“哦”了一聲:“是一個男的,我問是誰他也不說,他跟我語氣還挺橫的!”
“給我,誰讓你接我電話的!”許婉若一把奪過聽筒,隨之,她的聲音都柔和了好幾個度?!坝嘞?,是不是你?”
許婉若的心跳在一點一點加速,闊別三個月不見,天知道,她每一天,都被思念沖擊著。
從一開始的平淡,接受現(xiàn)實,耐心的等候。
到后來,一天比一天煎熬,一天比一天心慌,他失聯(lián)的時間越久,許婉若的心里被一股莫名的憂傷籠罩著。
有很多時候,她嘗試在腦海中回憶他的樣子,卻發(fā)現(xiàn),他留給自己的記憶是那么少。
少到了,都不夠她去回憶。
到最后的這幾天,余弦的模樣都已經(jīng)在她腦海中慢慢模糊。
他就像是一陣風(fēng),在自己的世界里,來了,又走……
又像是,不曾來過。
“想我嗎?”當(dāng)余弦溫潤的嗓音響起。
許婉若鼻子一酸,眼眶就熱了。
“才不想!我都已經(jīng)把你給忘了
三個月啊,她是怎么一天一天熬過來的?
每一個失眠想他的夜晚,也只能抱著一份期盼,期待他的歸來。
“是嗎?可是我很想你余弦說道。
許婉若沒有出聲,但是余弦已經(jīng)聽到她濃重的鼻音,感受得到,那是一個人,在遠(yuǎn)方對他的綿綿牽掛。
“傻丫頭,別哭,等這邊的事辦完了,我就回去陪你
“嗯許婉若不想被學(xué)生看見自己出糗,趕忙擦掉眼睛里的淚痕?!澳悄愦蟾哦嗑没貋??”
“就這幾天,也許明天,也許后天,很快就能見到了
“嗯,那我等你!”
許婉若僅僅用一句‘等待’,就讓余弦心弦觸動。
他想,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情話了。
因為他不光是代表著許婉若心意的承諾,也是,他內(nèi)心的歸宿,一片容身之所。
這么多年,余弦常把自己比喻做什么呢?
一只沒有棲息地的候鳥,脫離群體,遵循著本能,孤獨的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