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孩子,卻總是謹慎沉穩(wěn),顧辭甚至沒見過她真正生氣。任何時候,她都是笑意盈盈,也能
從裴儉進殿,蕭恒便
裴儉垂首,謙恭不敢受,“是殿下明察秋毫?!?
蕭恒擺手,閑話幾句,又說起一事,“鎮(zhèn)國公回京,且要些時日。再過幾日,便是每年的王狩圍獵?!?
“今年因北方戰(zhàn)事不穩(wěn),王狩會縮短一半時間,為期半個月?!?
蕭恒看著裴儉,緩聲說道,“父皇命孤監(jiān)國,左相輔之?!?
左相,當朝皇后之父,靖王的外祖,陸修遠。
蕭恒說到這兒,頓了一頓。
裴儉抬頭,他的瞳仁清黑剔透,看人時總顯得認真而安靜,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
蕭恒與他對視一眼,接著道,“這是父皇頭一次命孤監(jiān)國,孤有些擔心……”
裴儉能理解蕭恒的擔憂。
太子漸壯,陛下此舉,既是鍛煉又是考驗。這十五日的監(jiān)國,風平浪靜還好,一切可遵舊例,一旦有事,太子處置輕重把握有差,都會引來陛下乃至朝臣的質疑和詬病。
以左相為首的朝臣,對太子不會有任何助力,甚至不挖坑設陷,已算厚德。
更關鍵的是,靖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
裴儉建議道,“殿下不如與陛下同往曲左秋狝?!?
蕭恒眼睛一亮,片刻又猶豫道,“父皇難得信重,孤若推辭不就,會不會……”
太子如今,是愈發(fā)依賴他了。
裴儉直直看向蕭恒的眼睛,“殿下若相信微臣,只管同去秋狝。往日王狩,朝中運作自有慣例,左相賢德,自不會出差錯?!?
陛下多疑,且春秋正盛,此時展露鋒芒,一意要在太子的位置上大有作為,倒不如當一個孝順的子孫來得便宜。
蕭恒自幼便被當做皇朝儲君教養(yǎng),裴儉說的這些,他自然想得到。不過他生性優(yōu)柔寡斷,難以決策罷了。
裴儉見太子決意已定,又跟著道,“文淑公主整日悶在宮中,殿下此行,不如將公主也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