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皺著眉頭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陸少才是非法集資的真正獲益者?”難道非法集資那些查不到去向的贓款,很多都流進了這個陸少的口袋?確實有這種可能性。
見陸浩在思索,方靜意味深長道:“沒有證據(jù)的話,我不會亂下定論,是你自己這么認為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陸少是何許人也,在京城是什么地位,但是絕對非常不簡單,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大方向,不至于讓你一頭霧水,不過你連證據(jù)都沒有,如果真想查人家,說實在的叫自不量力。”
“你說得對,所以沒有確鑿的把握,我不會盲目的去拿雞蛋碰石頭,況且上頭有領(lǐng)導在,也輪不到我去沖鋒陷陣?!标懞评湫Φ?。
方靜愣了下,有些驚訝道:“陸浩,你變了,我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去調(diào)查?!?
“調(diào)查有用嗎?如果這個陸少真的能在背后操控這么多事,那我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干部根本不可能撼動對方,況且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可查的方向太少了,除了這些,你還知道別的嗎?”陸浩笑的很隨意。
他早就不是前幾年那個沖動的青年了,現(xiàn)在的他更多的是在用腦子辦事,先把眼下非法集資的事處理干凈,把龐省長來視察等多項工作落實好,才是當務之急,至于這個陸少,且不說方靜說的是不是真的,都不是他能查清楚的,不過如果對方手腳這么不干凈,早晚會漏出馬腳。
“那就再說說陳書記吧?!狈届o評價道:“陳書記這位領(lǐng)導,這么多年都沒出事,足以可見他的小心謹慎,他名下的資產(chǎn),親人的資產(chǎn)都不會有問題,你從他身上,是很難查出來違法違紀問題的,你們跟陳書記斗,不管怎么做,都會棋差一招,戴雄手里的證據(jù)被銷毀,就是前車之鑒。”
陸浩一怔,沒想到方靜連這些都知道,不禁笑道:“照你這么說,陳書記的手段很高明,經(jīng)濟查不出問題,那其他方面怕也是干干凈凈?!?
“是啊,連我都好奇,他貪污的錢去了哪?不僅是他,省里某些領(lǐng)導也是這樣,他們的手都可干凈了,所以他們坐在領(lǐng)導位置上,一坐就是很多年,就算是中紀委出馬,都未必能查出問題,所以你跟領(lǐng)導作對,吃虧的只會是你?!狈届o話語間多了一些說教,仿佛是在給陸浩上課。
“方靜,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始終相信一句話,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像錢立城一樣,風光了一時,卻注定牢底坐穿?!标懞茮]有再去勸方靜,人的幡然醒悟,從來不是勸回頭的,他放下筷子道:“我吃飽了,你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就早點回去吧?!?
“陸浩,你就這么著急嗎?多陪我說說話,不行嗎?我爸媽還是蠻想你的,都希望你有空,能再去我家聚聚,對了,你明天有時間嗎?我現(xiàn)在就給我爸媽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一下,以前你在我家吃飯,飯桌上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狈届o急忙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她提起往事,就是想讓陸浩念舊。
可二人之間早就沒了感情,陸浩內(nèi)心沒有半分波動,謝絕道:“方靜,不用了,我最近都很忙,替我向你父母問好吧。”
方靜臉色一僵,可很快又恢復了笑容:“那等你有時間吧,陸浩,今天我來找你,其實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就是方靜,所以陸浩剛才故意說要走,就是想催方靜說出真實目的,現(xiàn)在終于要說到重點了。
陸浩點了個頭道:“你有什么直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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