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海目光一直都盯著對方,他向從江海的眼神中看出一點端倪,可結果卻讓其很失望,對方此刻非常的鎮(zhèn)定,沉默了片刻,道:“既然海哥你這么說,那我就算是豁出這條老命,也肯定將人給你帶出來?!?
“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虧待你的,事成之后,這個極度的分成,我會額外給你增加一個點?!卞X永遠是最能解決問題的東西,在江海的價值觀中,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他一直都覺得有錢可以使磨推鬼。
聽到給自己增加了一個點的分成,齊大海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對于他來說,從警方的包圍圈中帶一個人出來,并非難事,之所以他說得那么嚴重,其實就是希望給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
將手中的煙掐滅,江海接著說道:“如果無法將人安然無恙的帶出來,那么你必須要搶在肖致遠之前,讓其消失,記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件事我回頭立馬去安排,前兩天你說的那個雙胞胎姐妹……”齊大海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等待著對方的回話。
江海冷笑了兩聲,道:“人我給你留著呢,但是你最好現(xiàn)在就先去處理我剛剛說的那件事,去晚了我估計你也就沒有心思惦記那對雙胞胎姐妹了,我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肖致遠親自趕到臨州督辦這件事,相信你應該能夠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和緊迫性?!?
“既然海哥這么說,那我現(xiàn)在就安排這件事,雖然臨州那邊一直都沒有完全的掌控,但多少還是有些關系,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饼R大海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只是這一次他低估了省廳的決心,或者說是低估了上面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臨州市人醫(yī),肖致遠在自己死黨的陪同下,出現(xiàn)在了受傷警員的病房,對方已經(jīng)從手術室出來,這會還在麻醉狀態(tài),意識并未完全恢復。
“醫(yī)生,我們的人情況怎么樣?”在病房待了一會,朱浩軒很快便出現(xiàn)在了醫(yī)生辦公室。
主刀醫(yī)生和朱浩軒也算熟識,直截了當?shù)恼f道:“朱局長,我實話實說,他以后可能無法奮戰(zhàn)在你們的第一線了?!?
朱浩軒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什么,受傷的這名警員有多么優(yōu)秀,他很清楚,否則也不可能耗費精力去重點培養(yǎng)對方,而現(xiàn)在因為這一次的受傷,無法奮戰(zhàn)在第一線,那簡直就是世界末日的到來。
一旁站著的肖致遠在見到自己死黨臉上的表情之后,頓時便明白這樣的一次受傷,對于這名警員來說是多么大的傷害,沉默了片刻,道:“醫(yī)生,他這樣的情況,完全康復大概需要多長時間,還有就是等他康復之后,還有沒有可能留在警局,或者是從事和這方面有關的工作?”
“理論上講康復期大概在一個月左右,如果徹底痊愈,也只能從事一些文職,不過能有這樣的結果,其實也算是一種萬幸,畢竟子彈如果再偏一點點,或許連命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問題。”一般醫(yī)生的話都有些夸大,但這一次情況卻真的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
聽清楚了這一切,肖致遠拉著自己的死黨走出了醫(yī)生辦公室,低聲說道:“這個人怎么樣?”
“你是說受傷的那位?”朱浩軒被對方莫名其妙的這句話問得有些不明所以。
肖致遠點了點頭,道:“沒錯,剛剛醫(yī)生已經(jīng)說了,即便是完全康復,他也不可能戰(zhàn)斗在第一線,雖然類似于今晚的情況很少發(fā)生,但終歸還是有著其他的事情,所以我打算將其帶到省廳,剛好我現(xiàn)在還缺一個秘書。”
“人絕對是沒問題,也是我在這邊著力培養(yǎng)的一個年輕人,只是他愿不愿意擔任秘書一職,我現(xiàn)在也沒辦法給你答復,畢竟他曾經(jīng)告訴我,他的愿望就是能夠戰(zhàn)斗在第一線?!睂ψ约旱氖窒拢绕涫切母?,朱浩軒還是非常的了解,當然他也希望為其安排好后路。
肖致遠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這個工作我交給你來辦,既然是你信得過的人,那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當然這件事也不要勉強,如果他實在不愿意,你也不用刻意的去說服,人各有志,不過后續(xù)的賠償和撫恤金,你一定要安排好?!?
“這個我知道,等他本人清醒之后,我會和他討論這件事,至于撫恤金的問題,我會寫一個文件提交上去?!敝旌栖幉⒉桓野俜职俅_定對方就會答應,不過他會努力去說服對方,畢竟跟在自己的死黨后面,前途要比在臨州大很多,即便是不能戰(zhàn)斗在第一線,那也無關緊要。
從醫(yī)院離開,肖致遠坐在副駕駛,一臉嚴肅的說道:“回頭你將這個人的資料發(fā)一份給我,我需要先和上面打個招呼,畢竟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