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另一名馬仔著急,“老板電話?!?
蛇頭非常畏懼那個(gè)老板,顧不得傷口,匆匆躥出場子。
下一秒,電梯門拉開。
熟悉的身型一晃,程禧一瞬亂了心跳,手腳發(fā)麻。
分開八天了。
恍若八年。
男人女人親密過,相好過,在最情濃的一刻戛然而止,總是抓心撓肺,欲罷不能。
周京臣拿著帕子,擦拭手指的血跡。
大斌和秘書跟在一旁,“真沒傷著?”
他搖頭。
“太颯了,二哥,練過?”大斌出乎意料。
周京臣幼年時(shí)期相貌粉雕玉琢,北街弄堂的老陸家,有個(gè)小公子,讀小學(xué)三年級,某天回家遇到周京臣和保姆在堂口放風(fēng)箏,小孩子心性,相中他了,求爺爺去周家訂娃娃親。
兩家距離遠(yuǎn),陸家在北街,李家在南街,素?zé)o交集,確實(shí)不曉得是李老太爺?shù)男⊥鈱O,陸老太爺親自登門拜訪,正碰上周京臣在庭院里撒尿,澆樹施肥。
陸老太爺尷尬了,原話是:京哥兒才四歲,子孫根比我家的小孫子都大,一泡尿滋出半米長。
從此,周京臣剃了小光頭,老太爺不嬌寵了,該曬就曬,該在泥巴里打滾兒,就去滾。
可惜,天生的‘嬌骨頭’,養(yǎng)不糙。
今天大斌是開眼界了。
周京臣的骨頭并不嬌,是細(xì)皮嫩肉迷惑了人,他可是硬骨頭,鋼鐵鑄造的血性。
“秘密練過。”他笑。
“我瀚哥也不知情?”大斌不樂意,“太見外了,瞞著兄弟們!”
周京臣目光掃過程禧,似有意,似無意。
他剎那停住。
程禧如觸電流,整個(gè)人麻了。
“你摳我肉了”安然埋怨她。
她汗涔涔,蹭著手心。
周京臣不咸不淡收回目光,吩咐了秘書什么,邁步離去。
“你哥哥吧?”安然認(rèn)出他。
程禧嗯。
“他送你回住處唄,我繼續(xù)看男模了?!?
她不吭聲。
“吵架了?”安然憋不住八卦,語重心長,“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樣好的哥哥,這樣有魅力的男人,換了我,我不折騰了,我裝傻。許多事,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了,為一筆舊債,賠上自己,不值得?!?
程禧盯著安然。
安然沒察覺,自顧自勸誡她,“如果我爸爸死得冤,他不一定希望我報(bào)仇,他希望我過得踏實(shí),希望真心待我的人,太平,安寧?!?
“誰教你這番話的?!?
安然一怔。
“爸爸死得冤我的故事你倒是清楚?!?
程禧甩下安然,獨(dú)自出門。
周京臣沒這工夫,教小姑娘‘開導(dǎo)’她。
大概率,是沈承瀚。
他們這些子弟,有錢有勢有渠道,打探她身邊人的信息,聯(lián)絡(luò)一下,太簡單了。
這次男模走秀,入場券是3888一位,貴賓卡座6888一位,飲料果盤5000一組,安然請客花了2萬,她零花錢雖然多,平時(shí)也沒這么大方。
明顯,有‘金主’報(bào)銷。_k